衛永昌很快反應過來智伯瑤並未聽到他方才最後一句話,立馬將智伯瑤擁入自己懷中,全心全意安慰她。
夜色最容易亂人的心性。
兩人少年夫妻,對彼此的身體和慾望都非常熟悉,誰也沒有料到不過就是這麼一抱,竟然就擦槍走火了。
智伯瑤所要不過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真實的肉體,衛永昌毫不吝嗇地為她提供這一切。
兩人相擁著,智伯瑤很快安然入睡,衛永昌看著懷中這個妖女,心裡想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栽到她的手上,不過,夫妻已經做了三年,她的身體還如處子一般,不得不說天生是個尤物。
衛永昌將她狠狠抱在懷裡,一想到另外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他就恨不得扼住智伯瑤的脖子,只可惜他不能。
都說女子有了身孕要避免與丈夫行房,方才兩人被沖昏頭腦,誰也不曾想到這一點。
衛永昌摸著智伯瑤的肚子,告訴那小家夥:“你若是此刻死了,對你是一件好事。但你若平安出世,我也會對你好,你要什麼就給什麼,我要你不思進取,我要你胸無大志,要你成為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傻孩子,至於往後,你能否抱住你的性命,那就看你的本事。”
當晚,衛永昌留宿冷宮的訊息在宮內不脛而走。
並不是有人看到了,只是大臣臨時有事尋他,卻沒有發現他,把偌大的後宮翻了個遍都不見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那明令被禁止踏足的地方。
“他也就這點出息,拜倒在女人的裙下,怪不得智伯瑤敢一次又一次做出格的事。”淑太後冷笑一聲。
嬤嬤為她披上一件外套:“太後娘娘,天色已經不早了,您還是早些休息。”
“長陽這孩子,好不容易肯承認我這個母親,我怎麼可能讓他失望。”淑太後執筆書寫,“我願意傾力去幫助他。”
嬤嬤是淑太後身邊的老人,與淑太後進退一體,所以淑太後有什麼事兒也都不會避著她。
“殿下肯認您,這是好事,只是……”嬤嬤還沒有說完,就發覺窗外有什麼東西撲騰著翅膀,她急忙住了嘴,開啟窗戶將那隻白鴿拿進來,取下它腿上的密信。
“哀家看看這是什麼。”淑太後接過紙條不過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煞白。
“太後娘娘,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長陽他,奪位了。”
嬤嬤一聽,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怎麼可能,您還沒有與他商量行動,憑他一個人的能力,是要怎麼做到這一點?”
“這我也不清楚,內容有限,他並沒有告訴我他怎麼做的,但是,他說只要我表現得如往常一樣,那就沒有什麼問題。”
“這孩子,怎麼這樣莽撞,他到底做了什麼?”嬤嬤跟著淑太後一起幹著急。
“他所做的,必定有破綻。”淑太後靠在床邊,連蓋被子的力氣也沒有,她的眼無力地盯著跳動的燭火,“只要他告訴我他做了什麼,我一定可以為他做些什麼,傻孩子。”
冷宮之內,時光好像凍結一樣,盡可以整日吃飯睡覺,反正不吃飯睡覺也做不了什麼。
智伯瑤有的是悔恨,她討厭衛永昌,卻因為自身肉體的渴求而再一次同他抱在一起,那燃燒的肉慾如同枷鎖,讓她不能完全從這個泥潭之中抽身。
胎兒依舊很健康,它奪在智伯瑤的腹中,遭受了許多,可它頑強地存在著。
“也許為了你,我該好好搏一把。”智伯瑤摸著自己的小腹對它說。
冷宮之外的世界,卻像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皇上還是沒有好轉嗎?”淑太後派宮人前去問詢。
得到的回答是:“聖上的病情已經好轉。”
“那為什麼連著兩日都沒有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