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極大的力道將她摟在懷裡:“智伯瑤,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旁的人離他們遠,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智伯瑤沒料到一句話會觸怒衛永昌道這樣的程度,一愣,而後笑了,那是一種“我看穿了你的虛偽”的微笑。
“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想跟你回到從前,你也拿出你的誠意來好嗎?”
智伯瑤摸著他的臉:“世事不遂人願。”
“但我偏要逆天而為。”
智伯瑤噗嗤一聲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請你把這一套留給小尋說吧,她對你是一片痴情,你只要用一點點手段,就能將她哄得暈頭轉向。”
“朕都說了,朕對她不是那種想法,你吃醋了。”衛永昌一定要跟她解釋。
智伯瑤不在乎什麼解釋不解釋的,需要解釋,那說明事情早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智伯瑤住進了冷宮,這些天來諸位臣子對她積累的不滿早已經到了頂點,呈現爆發。
彈劾智伯瑤的奏章只見多而不見少。
“又是這些!又是這些!”衛永昌把面前的書桌都掀翻了,“他們就不肯給朕消停一日!”
小尋大氣也不敢出,站在一旁,很多事情,她有心無力,比如衛永昌不愛她,比如衛永昌對智伯瑤可怕的執念。
“這是怎麼了?”一個女人彎腰將飛到門口的奏章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塵土。
“母後,您來做什麼?”衛永昌因著小尋這個外人在場,給淑太後這個名義上的母親一點點顏面。
“哀家來看看你。”
“長陽沒事兒了,他已經回去了,”衛永昌說,“看朕就不必了,朕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嘴犟,”淑太後說,“若是沒有一些心事,能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衛永昌冷笑一聲:“兒臣心有憂慮,但不是母後所能解決的。”
“這話你可說的不對,帶兵打仗,文韜武略,哀家不如你,可說起後宮這些事情來,皇上你可不如哀家,”淑太後裝作無意地說,“是不是那些禦史讓你如此憂心?”
被戳中了心事,衛永昌甩甩袖子,“哼,朕的決定,他們也敢提出意見,真是反了!”
“其實,說起來,他們的彈劾,也是出於好意。”
衛永昌說:“您看不慣瑤瑤,可以直說,何必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