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智伯瑤一句“爬上他的床”,被當面戳中醜事的音希臉色煞白:“奴婢知錯了,娘娘就是奴婢的大樹,奴婢在您的庇佑之下討生活,絕對不會做出對娘娘不利的事。”
“你明白就好,”智伯瑤扶她起來,“你是跟在我身邊的舊人,知道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個性,想來你不會用自己的脖子跟非明刀開玩笑的,對不對?”
“對,對。”音希如同啄米的小雞連聲附和。
“曾經有個人背叛我,我一刀插進他的心口,來回攪動,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你是識時務的人,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麼。”
智伯瑤不能再說什麼了,再說什麼的話估計音希的雙腿都要站立不住了,智伯瑤對此很滿意,擺擺手,“你下去罷,叫人來服侍我梳洗。”
音希擦擦滿頭的冷汗退下。
智伯瑤看了看擺在她面前的補品,想著要不要用銀針一試,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貓膩,最終智伯瑤並沒有用銀針試毒,而是大口喝了下去。
她並不怕死,衛永昌也並不希望她死。
她相信衛永昌也不會做出什麼偷放打胎藥的事情,畢竟腹中這個胎兒是衛永昌唯一能留住智伯瑤的東西。
真的從此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智伯瑤想南巡肯定是去不成了,手上的權力也被瓜分殆盡,又與宮外的春雨樓失去聯系,如今的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麼籌劃出逃的資本。
想到這裡,她就憋悶,一揮手把梳妝臺上的東西都帶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她不能留在這裡,如果孩子出生,不知會被衛永昌如何對待,他或許會嚴苛對這個孩子,又或許他會對這個孩子無比寬容,將他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讓他不能夠做些什麼。
可怕,長久養在籠中的鳥兒是會失去自我,智伯瑤知道安逸的生活會腐朽一個人的鬥志,所以她必須清醒,必須清醒。
智伯瑤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的胃口極好。
用過午膳不多時,有侍女來報:“賢妃娘娘來了。”
“快請進。”智伯瑤歡欣雀躍,能與人交流,她就還有自由。
“娘娘,您怎麼出來了?快歇著。”江水寒扶著智伯瑤走進屋裡,她身後的老嬤嬤抱著朗兒。
“我不過有孕兩月,還不至於嬌貴到何種程度。”智伯瑤說。
“娘娘,您的身體不好,該多加註意才是。”
智伯瑤一愣,下意識用手撫摸她的小腹,她本是不能有孕的,卻懷了道隱的孩子,這如何不是上天的旨意?
“娘娘,妾身有幾件事情要告訴您。”江水寒一臉神色凝重,握住了智伯瑤的手。
“本宮在聽,請說。”
“南巡您是去不成了。”江水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