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智伯瑤氣的都坐不住,站了起來。
“朕當然知道朕在說什麼。”衛永昌拿出一塊帕子來,要給智伯瑤捂到眼睛上,“汙穢,你別看,或者,我叫他出去辦事兒,也是可以的。反正他不過是一把刀,一個影子,要那玩意兒也是無用,不如直接廢了,否則日後他還要再見你,而你又護著他,這叫朕怎麼安心?”
“你是不是氣瘋了?”
一貫沉默的道隱打破僵局,他拿起匕首來:“卑職出去,恐汙了聖聽。”
“不許去!”智伯瑤急了,一把沖到門口,奪下匕首,狠狠將它扔到地上去,“他發瘋,你也跟著他一起瘋?”
“瑤瑤,我這怎麼能叫發瘋?”衛永昌道,“我這叫防患於未然!他都敢趁著你入睡摸上你的臥榻,膽子可真是大得很!”
“趁我睡著了,摸上我臥榻的人,也不止他一個,你怎麼就可著他一個人為難?”
衛永昌道:“哦?還有誰?朕把他們一塊兒辦了。”
“還有你,你敢說你沒有?”
衛永昌說:“朕怎麼能算?你我是夫妻!”
“夫妻?那你為什麼不敢聲張,不敢出聲,甚至只叫我以為那是夢境?”智伯瑤伶牙俐齒頂得衛永昌臉色泛紅,“你承認了吧,你跟他們並無兩樣,要懲處他,你就連你自己一起一起懲治了!”
“懶得跟你多說,道隱,去……”
“不許去!”
衛永昌說:“瑤瑤,你若是為了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跟我置氣,那我可不敢保證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到時候別說他了,連你也要受牽連。”
“聖上可還記得,答應臣妾的三個願望?”
“你要用在他身上?”
智伯瑤說:“臣妾懇請您放過道隱!”
說完,智伯瑤拜倒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禮。
“為他?值得嗎?”衛永昌說,“你幾次三番為他求饒,朕都疑心你真跟他有什麼。”
“妾身倒還真希望跟道隱有什麼,聖上你三宮六院左擁右抱,臣妾一個人孤枕難眠無人關懷,若臣妾早些知道他的心意,又怎會連著許多日子不痛快!”
“起來,都起來吧!”衛永昌看屋子裡一片狼藉,跪了兩個人都紅了眼圈,看著心煩,“你們兩個,一個是朕的心腹,一個是朕的心上人,朕怎麼會真的為難你們,都起來吧。”
智伯瑤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衛永昌將這事兒翻過篇了,只是,她忍讓許久,也是時候該反擊一把了。
“怎麼不起來?”衛永昌看智伯瑤不肯起身去扶她。
智伯瑤甩開他的手,嘟著嘴巴道:“臣妾一向得過且過,有些人在背後搞些小動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臣妾忍不下去了。聖上您幾次三番來抓姦,怕是聽了宮裡面的什麼流言罷?”
“都是那幫奴才,平日裡亂嚼舌頭根子,在朕的面前詆毀皇後清譽。”衛永昌倒是不客氣,毫不遲疑把責任推到了別人的身上去,“皇後盡管說,朕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