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瑤瑤,你對我失望,我明白。那些女子是你推給我的不假,可我也真的收了她們不假,算起來,你我各有過錯,就將這些隔閡抹平了。”
智伯瑤冷笑一聲,人心變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要笑衛永昌單方面的自作主張,單方面的自以為是。
“我知道你還在乎我,”衛永昌的瞳孔縮小,語調急促起來,“我不會放你走的,他們都變了,只有你還是在乎我的,你不能走,要留在我的身邊。若是你膽敢離開我,我就叫你後悔,我要把你和你的同夥都抓起來,生生世世折磨你們。”
“若我……”
“若你敢開口跟我提一個離開,我寧願你死,也不要放你走!”衛永昌發狠地說道。
“若我喜歡了別人怎麼辦?”智伯瑤推開他的手,“你能把我的身體留在這裡,可你能挖出我的心嗎?當然,我這裡所說只是一個假設,你要知道世事無常。”
“你喜歡了別人?”衛永昌輕笑一聲,“你若是喜歡了別人,我就要把你喜歡的那人剁碎了丟在你面前,要你看著他死去,要你不敢再愛上別人,瑤瑤,你是我的。我是皇,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上次你說想要蓋一座新的宮殿,九層那麼高的,我已經差人去準備了,工程浩大,怕要費時近十年,我希望它竣工的時候,女主人能誇贊一句。”
“瘋了,你有三宮六院不去,來我這裡受氣。如果我沒記錯,宮裡又有三個妹妹待産,你該去看看,還有賢妃那裡,朗兒已經在咿呀學語,你該……”智伯瑤轉身去拿茶杯。
衛永昌卻一把從身後抱住她:“我該,我該,我偏偏不能。你幾次三番傷我,我該學到教訓,可我偏偏不能!”
“放手!”智伯瑤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還因為衛永昌的觸碰,讓她惡心。
“怎麼?還真被我說中了?”智伯瑤越是掙紮,衛永昌越是篤定智伯瑤心裡有了別人,“他是誰?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嗎?啊?你說話!”
“你……”智伯瑤喘氣不勻,嘴唇已經有幾分發紫,情急之下,拿茶杯去砸了衛永昌的腦袋!
衛永昌不敢相信,搖搖晃晃後退幾步,只覺得額頭作痛,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的血,他盯著智伯瑤,眼神好像刀子,要一刀一刀挖出她的心來。
道隱在樹下等了許久,聽到屋內傳來爭吵之聲,心就像被放在油鍋裡面煎。
“啪”的一聲,屋內傳出了陶器碎掉的聲音,還有衛永昌的抽氣,智伯瑤的訝異。
衛永昌拔出了佩劍指著智伯瑤,兩人成劍拔弩張之勢。
道隱再也忍不住了,理智早已經被拋在腦後,他迅速站起身來,不管不顧沖過去,抬腳把門踹開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瑤……”
屋內兩人一愣之後,神色俱是一變。
“屬下護駕來遲,罪該萬死。”看智伯瑤無事,道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糊塗事,幸好他隨機應變,裝作來護駕的。
有第三人在場,衛永昌不好發作,他與智伯瑤分坐,誰也不肯講話。
“聖上,您看傷口該如何處理?”道隱打破這沉默,遞上一條帕子。
衛永昌沒好氣地把帕子接過去捂在頭上,那帕子很快就被鮮血浸濕了,智伯瑤傷他,他並不惱怒,他惱怒的是道隱突然沖進來。
人心就像河蚌,若是被石子傷了,就會把那石子層層包裹,要想再見真心,非要抽筋拔骨。
激怒智伯瑤,是衛永昌預料到的結果,他故意激她,等她失控之下說出真實想法,只可惜好端端的苦肉計被道隱給攪了局。
坐定之後,衛永昌“咦”了一聲,突然打量起道隱來。
智伯瑤不免有些緊張,但她不敢率先出聲,怕露出破綻。
“道隱,你剛才沖進來的時候,好像有幾分不對。”衛永昌說。
道隱叩首:“屬下忘記通報了,請聖上責罰。”
“我說的不是這個……”衛永昌說,道隱沖進來時的神色不對,不像是擔憂,不像是護駕,倒像是氣勢洶洶來問罪的,再一想到,道隱進門時,發出的一個“瑤”音,衛永昌頓時覺得血液倒行逆施直往腦門上去了沖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