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瑤說:“我會的,如今所作所為都是刀尖行走,怎麼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給鶴慶的回信裡,智伯瑤告訴鶴慶長陽王夫妻雙雙落水而亡,很不幸。
至於她自己,智伯瑤想了想,告訴鶴慶,她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往後有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衛永昌不常來,來了之後本來是面色喜悅的。
智伯瑤偏偏要同他說一些宮裡面的瑣事,諸如誰跟誰吵架了,誰給誰紮小人了,誰在背後罵人被她如何責罰。
衛永昌聽得頭疼,登時就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了:“瑤瑤,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這樣無趣?”
智伯瑤在心底暗笑,這就是我要讓你認識的,無趣的智伯瑤,你是不是厭倦了?厭倦了就早些離開吧,我不想多看你一眼。
“皇上嫌臣妾沒有趣味?是不是新來的那個舞娘更有趣味一些?”
衛永昌說:“什麼舞娘,那是朕微服出訪時救下來的女子,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朕又不是那種人?”
“不是?”智伯瑤冷笑,“那臣妾改日過去見識見識這是何等的女子……”
“你夠了!”衛永昌盯著她,“皇後,你要端莊自持!”
“那臣妾恭送皇上。”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兩人卻鬧得這樣。
音希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是時候主動一些,也許還能在宮裡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到了晚上,繁星點點。
智伯瑤抱著道隱不肯撒手。
道隱說:“你輕些,叫旁的人察覺便不好了。”
“我想你了。”
道隱遲疑片刻:“我也想你了。”
“你終於不在我面前自稱卑職了。”
道隱苦笑一聲:“因為時間不多了,才知道不能繼續耽誤。”
“什麼時間不多了?”
道隱說:“沒什麼,只是胡言亂語。”
“你有事瞞著我!”
道隱說:“娘娘以後就會知道這是什麼事。”
“是驚喜?”
道隱說:“不是,是一個壞訊息,所以要遲些知道。”
“你這番話說的我心裡慌慌的。”
道隱把額頭貼著智伯瑤的額頭,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切都會處理好的。”
“那就好。”
道隱說:“我在街角養了個唱的,真的,不騙你。”
智伯瑤問:“為何?”
“你抓在我身上的痕跡,叫旁的人見了,是要起疑心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養了一個?”
道隱點點頭:“那女子身世悲苦,我救她出來,她為我做掩護,也算是各取所需。”
“她的嘴巴嚴實嗎?你敢擔保她不會出賣你?”
道隱說:“有時候,越是出身卑微的人,反而更知道情義二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