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喜歡賢妃的性子,還因為賢妃對他從來不會說不。”
“娘娘,長夜漫漫,您不會覺得孤單?”
智伯瑤笑著問他:“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這調情的話?”
道隱面色一紅:“卑職不是在調情,卑職是真心實意地問您。”
“你怎麼總跟個小孩子一樣,”智伯瑤摟上他的腰,“聽人說,你在街角養了個唱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娘娘從哪裡聽來的這種假話?”道隱說,“卑職從未跟別的女人有過什麼。”
“這樣呢?第一次嗎?”智伯瑤在道隱唇上輕輕觸碰一下。
道隱點點頭,同樣主動觸碰了一下智伯瑤,將這個吻還了回去。
“那這樣呢?”智伯瑤把手伸進道隱的衣服裡撓他的胳肢窩。
道隱不動:“娘娘,這招對我沒用的。”
智伯瑤嬌嗔著放開他:“無趣。”
道隱轉身:“娘娘,卑職先走了,您早些休息。”
智伯瑤從背後抱著道隱:“你怕我?怕我拉你下水?”
“娘娘哪裡的話?”道隱說,“命都給你了,害怕你把我拖下水?我是怕我把你拖下水。”
“說什麼話,誰要你的命,我要你活著。”
道隱低聲說:“日子不多了。”
不過這話,智伯瑤沒有聽到。
“留下來,陪我。”智伯瑤倔強地提出要求。
道隱說:“好,那我在這裡守著,陪你。”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道隱眼神閃躲:“娘娘,使不得。”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道隱說:“卑職自知意志薄弱,便不看了。”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道隱說:“恐汙了娘娘清譽。”
“我哪有什麼清譽。”智伯瑤問,“你擔心我叫你留下來不過只是洩欲,你擔心我對你不是真心?”
“娘娘言重了……卑職只是知道聖上他眼裡揉不得沙子,卑職不肯叫娘娘冒一點兒風險。”
智伯瑤說:“人生譬如朝露。我已經是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的人,深知生命無常。這是你我的機會,也是我們的緣分,日後,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我要先一步死去了,到時,我一定要恨沒有把你吃到手。”
“未來,以後……”道隱嘆口氣,以後,是不存在的。
他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