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永昌問:“那她所說不能受孕一事?”
“微臣這許多年,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你的意思是瑤後在撒謊?”
太醫叩首:“微臣見識淺薄,不敢妄下斷言。”
“你下去吧。”
衛永昌在智伯瑤床邊呆了很久,看宮人進進出出,捧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終於,智伯瑤睜開眼,她揉揉額頭坐起來:“怎會……”
“你可有想到什麼?”衛永昌黑著臉問她。
“你又怎麼了,一副索命小鬼的樣子?”智伯瑤說,“我記得我同你應該已經是陌路人了。”
“朕問你,你想到了什麼?”
智伯瑤說:“你這樣對待長陽,不是君子所為。”
“你醒來之後,只是要幫著一個外人跟我說話?”
智伯瑤說:“他又不是外人。”
衛永昌笑了,讓人覺得陣陣陰氣:“我們的孩子沒了,你是故意絆倒?想要用孩子的命換回衛長陽的命?”
智伯瑤只覺得衛永昌說話顛三倒四,不可理喻:“都跟你說過了,不會有孩子的,你是有病嗎?”
“我確實得了一種病,叫做心軟的毛病。”衛永昌說,“我的心跟你比起來,真的是軟太多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衛永昌叫一個宮人捧出一錦盒來,遞到智伯瑤手裡。
“開啟它。”
智伯瑤不知道他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毒藥?”
“你開啟看。”
智伯瑤警覺地開啟盒子,看到裡面那已經僵下來的一團東西:“這是什麼?”
“你看看這是什麼。”
智伯瑤說:“不知道。”
“你看看,這裡,你把它想象成一個頭,這邊,你把它想成胳膊,這邊是腿,你想象一下,這東西會動……”
“你夠了,你到底要說什麼?”智伯瑤泛起一陣惡心,她雖然從前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但出手一擊必中,從來不會弄出這樣的東西來。
“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好好看看它。”
“都跟你說了,我不可能有,我這個月葵水還有過……”
“你仔細看!”衛永昌吼了一聲。
智伯瑤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便不耐煩地又看了一眼。
看得久了,才覺得背後發涼。
“拿走……”智伯瑤關上盒子,不願意再看,“怎麼會……”
“你是不是故意摔那一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