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公主流著眼淚問他,“你只是想騙我的身子?”
“我對你是真心的,可你我身份懸殊。往後,我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身如一葉浮萍,哪裡敢牽連公主?”夜說。
“這不過是你冠冕堂皇的說辭吧?你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你只是為了玩弄我?”
“我只是不想連累公主。”
公主流著眼淚拿出了一把匕首:“從來沒有人能騙我,從來沒有人這樣徹頭徹尾地騙過我,很厲害,成漢來的賊人,你偷了我的身子,你還偷了我的心。”
“公主,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的。”
“我不信。”公主淚流滿面地要把刀子刺進夜的胸膛。
我以為會看到血流成河的一幕,我以為會看到鮮血濺射在公主白皙的臉上,映照出她驚惶的面容。
可惜我想錯了,一個是懦夫,另一個是莽夫。
懦夫說著要同歸於盡,可舉刀的手遲遲落不下去。
莽夫口口聲聲要離開對方,可他卻握著對方的手要對方把刀子刺進去。
“咣當”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他們兩人相擁著對方,似乎那就是一輩子。
以我那時候的年紀,我並不知道,夜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縱,但後來,從他一生來看,他是真的有心,而那顆心只在德嬪面前存在。
兩人開始逃跑,就像是戲文裡面唱的那樣,收拾兩個小包裹,趁著夜色奔逃。
皇如果能這樣輕易叫他們逃出去,那就不是皇了。
在邊境線,皇攔截了二人,公主聲稱自己已經有了身孕。
皇無可奈何,摸著公主的頭發:“論及心思縝密,你玩不過他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值得託付一生的人。”
公主不信,她說:“丈夫是我選的丈夫,若是他不好,那罪責全在我,哥哥,你要原諒我。”
“你這樣,我攔不住你,可我要你知道,”皇對公主說,“不論何時未央都是你的國,你的家,他若是負了你,哥哥自然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可他若真的那樣做了,你回來,哥哥對你好。”
“哥哥。”公主抱著皇,哭了個泣不成聲。
皇把夜叫到一邊去,說是有事情要交代他。
公主遠遠地看著,問我:“哥哥不會為難夜吧?”
我認為不會,相反,皇會為他提供東山再起的資本,皇做這一切,當然不是為了夜,不過是為了他的妹妹。
後來,我們一路深入,潛進成漢腹地,一路走來,聽了許多有趣的事,比如一個名叫春雨夫人的人還有一夜崛起的教派,夜有了主意,將公主安置好,便捲入了這一場後來足以改變成漢國運的狂潮。
戰爭打到最後,夜已經大權在握,他要將我們一行人接過去。
可是路上遇襲,眾人當然要力保公主,所以我們這種“不重要的人”,就可以隨隨便便扔在戰場上,由著即將追上來的幾千人馬對我們進行發落。
襲擊我們的是時任皇帝的夙的軍隊,夙也許總算明白了,這一切幕後的操縱者都是夜,可惜夙明白的太晚了。
我要死了嗎?
我不知道。
隨行人員裡面,除了我全都是一群漢子。
他們跟我說:“你完了,趕快自盡也許好過一些。”
“為什麼?”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