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瑤笑笑:“那你有什麼樣的野心?”
“策馬江湖,快意恩仇!”鶴慶公主撫掌說。
智伯瑤搖搖頭。
鶴慶公主急了:“怎麼你不信?不過,像你這種深宮婦人,怎麼會懂得我的志向!”
“你可能不知,自小在江湖之中飄零,已經是受夠了那餐風露宿的日子。”
“我不信!你這說話的口氣,一定是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
智伯瑤差人:“去把我的非明刀取來。”
“你還有刀?”鶴慶公主將纏繞在腰上的鞭子抖出,“我也有武器,不如我們對戰一局?”
“你若是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鶴慶公主昂起下巴:“我在未央,一個人能單挑一群侍衛!”
“那我拭目以待。”
等侍女把智伯瑤的非明刀取來了,鶴慶公主便是傻眼了:“你這刀有半人那麼高,舞得起來嗎?”
智伯瑤今日穿著輕便騎裝,在鶴慶公主面前也起了炫耀的心思:“你們離我遠一些,我給你們看!”
鶴慶公主不信,偏要站的離智伯瑤近一些。
智伯瑤笑笑,起手把刀拔了出來,刀身反射午後的陽光,耀眼的光芒讓太陽為之色變。
智伯瑤用刀本就輕車熟路,又在刀勢之中加了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花架子,舞起來好看的不得了。
那鶴慶公主張大了嘴巴,智伯瑤一把刀擦著她的鬢角飛過去。
嚇得鶴慶公主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智伯瑤將刀收回刀鞘,鶴慶公主已經是對智伯瑤崇拜有加。
“我很喜歡你的耳墜子,不如將那你有三顆珍珠的右耳墜贈與我?”智伯瑤說。
鶴慶公主說:“我與娘娘一見如故,一個耳墜子有什麼捨不得。”
說著鶴慶公主便把耳墜子摘下來了,只是她卻攥在手裡不肯拿出來:“不過,娘娘也有眼拙的時候,這上面的珠子不是三顆,而是四顆。”
“你再看看。”智伯瑤要鶴慶公主仔細瞧。
鶴慶公主攤開手,發現有一顆珠子碎了,先是從一整個,碎成兩半,而後是四半,層層碎片掉落,最後第四顆珠子變成粉末,隨風飄去了。
“娘娘原來是高人!”
智伯瑤擺擺手:“我不過大你幾歲而已,喊娘娘顯得太過,況且我又這樣子喜歡你,你就喊我姐姐好了。”
鶴慶公主養在深宮之中,對於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自帶一種敬仰。
她要聽什麼,智伯瑤便給她講什麼。
“我若是也能像姐姐這樣就好了。”
“別怪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智伯瑤說,“你喜歡的不過是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真實的江湖,比朝堂還要卑劣。”
“我讀過一話本,裡面講了一位名叫春雨夫人的奇女子的故事,”鶴慶公主託著下巴說,“她一個弱女子建立了一流的幫派,還險些推翻了朝堂。”
“那後來呢?”智伯瑤只覺得這個故事聽起來非常耳熟,恐怕出自有心人之手,沒想到在成漢的一段禁忌往事到了未央倒是成了一段傳奇。
“後來的故事我不喜歡,”鶴慶公主說,“後來,春雨夫人被情郎背叛,失去了對教派的掌控,她生氣起來可真是兇險,手刃了情人,摔死與情人的孩子,從此四海為家,逍遙快活去了。”
“哦?”智伯瑤暗暗吃了一驚,不知道編纂這書的人懷的是些什麼心思。
“姐姐好像特別喜歡這個故事!”鶴慶公主問,“不如我將這本書贈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