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衛長陽揉了揉眼睛,提了提濕噠噠的衣服,很不滿,“皇兄你對我可真是……”
“啪”的一聲,衛永昌給了衛長陽一記耳光:“我不要聽你廢話,你只要告訴我,她在哪裡。”
“哼,”衛長陽摸了摸面頰上的紅印子,“天子之尊,好不威風!”
衛永昌沒有心思與他扯皮,但就剛才那一巴掌,平心而論,衛永昌是後悔了的,他沒想過要打衛長陽,尤其是當衛長陽臉上流露出跟智伯瑤一樣受傷的表情時,衛永昌便真的後悔了。
“若我不肯說,你會殺我?”衛長陽問他,語氣中是滿不在乎。
“你是朕的弟弟,朕於心何忍,不過是能殺了智家那位二小姐!”
“你!卑鄙!”
“如果因為你,讓我最後見到了瑤瑤的屍體,那我讓你體會同樣的悲傷,不算過分吧?”
衛長陽用手指了個方向:“有人劫持了智伯瑤,但他只要你一個人去找,他說如果被他發現你帶了幫手,小心宸妃的腦袋。”
“主子,屬下願意帶兵搜……”道隱請命。
“搜?”衛永昌看向道隱,眼神是如此陌生,“你難道沒有聽清楚?被發現了,瑤瑤的性命恐怕不保。朕是怎麼了!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一屋子的人跪倒在地上,不敢作聲。
衛長陽的嘴角,滑過一絲若有如無的笑容。
“聖上,不可!”道隱攔著正在整裝的衛永昌。
“你敢攔我?”衛永昌用劍指著道隱。
道隱垂下眼簾,只是為衛永昌分析:“聖上您離京多日,京中本來就已經起了些流言蜚語,您如今還要孤身上山去,只怕不妥。”
衛永昌對於道隱的勸告,多少也聽進去一些,他明白道隱所說不假,他放不下智伯瑤,可江山社稷同樣不捨。
衛永昌跌坐在椅子上沖眾人擺擺手:“讓朕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們就先出去罷。”
衛永昌一個人坐在屋裡,他呆呆地看著跳動的燭火,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原來,産生了背棄諾言的心思那一刻起,早已經是背棄了諾言。
是智伯瑤不要他在先,如今,就算他背棄了誓言,也不是過錯的一方。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一手破壞了我們原有的一切!都是你將我一個人丟在原地!”衛永昌氣的拍碎了桌子,可沒了智伯瑤他還有別的人,他還有江水寒,江水寒甚至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他的血脈。
可江水寒的笑顏浮現在衛永昌的面前時,終究是感覺不對,衛永昌對她只有責任,沒有喜歡。
就在衛永昌頭痛欲裂的時候,一隻銀白色的飛鏢釘在了他手邊的桌子上。
力道大一分,那飛鏢就會釘在他手上。
力道小一分,那飛鏢就會落地。
屋外還有重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