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謝過孫叔了。”智伯瑤把馬牽了過來,“是匹好馬。”
“可惜老了。”孫叔說,“它若是死了,煩請二位將它葬了,別叫歹人偷了去吃。”
“我們一定會好好對待它的,就像對待親人一樣。”
只有一匹馬,卻有兩個人。
反正都是男的,大家就一起騎在馬上。
“別看它老,精力倒是旺盛,是匹難得的好馬。”智伯瑤說。
“智兄還懂得相馬!”高景行語氣之中掩蓋不住的敬佩,“智兄什麼都懂,讓我慚愧了。”
“哪裡哪裡,不過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罷了。”智伯瑤心想,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是拜方無隅所賜,可知道這麼多東西,也是方無隅所賜。
她還記得幼年時第一次見到馬,她雖膽大,卻只敢遠看,不敢走近。
“想要騎馬嗎?”方無隅問她。
智伯瑤點點頭。
於是方無隅就將她撈起來,放在馬背上。
那個時候,方無隅就是她的全部。
方無隅是她最最崇拜的人。
只可惜現實最是無情,若最後證實了方無隅對她的好不過是利用,那又該如何是好,智伯瑤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在蔡府的衛永昌也早就動身了。
“報!在山崖下找到了車廂的殘骸。”
衛永昌問:“那人呢?”
“沒有見到人,但是在不遠處的山洞裡找到了生活的痕跡,看著不會太遠。”
衛永昌的心經歷了大起大落,讓他一時間有些喘不上氣:“人沒事兒就好。”
“我們在山洞裡發現的痕跡表明應該有兩個人,但是不能證實這兩人之中有宸妃娘娘。”說著,探子從懷中取出幾根白色布條呈上前去。
“聽說郡中有一個高姓的年輕人,喜歡穿白色衣裳,而且他也在那天之後神秘消失了。”衛長陽加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地看著衛永昌,“聽見過的人都說,高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是個女子見了都想要嫁給他!”
幾天幾夜,孤男寡女,想到智伯瑤又是那樣一個熱情主動之人,衛永昌心中的不安隱隱加重幾分。
“我看智姑娘也許早就睡……”衛長陽本來還想再說一些什麼激怒衛永昌,卻發覺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憤怒得紅了眼的衛永昌握著劍的手正不住地抖動,在衛長陽的脖子上拉開了幾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