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關心,為什麼他那個家丁身上有火藥的味道,很重的火藥味。”衛永昌說。
“像是軍隊使用的火器。”道隱說出自己的判斷。
“一個老太監,有這樣的財力,甚至有不算單薄的武裝,真是有意思。”衛長陽說,“不過我更好奇他為什麼會一看咬定道隱就是長陽王,這讓我心裡很是不滿。”
“王爺您蘭芝之姿,是那老太監眼拙。”道隱忙垂下頭,不欲與衛長陽起了沖突。
“你緊張什麼,我說那老太監眼睛不好,又沒有說你。”
衛永昌抬頭看了一眼,晴日當空,可他的心,卻一直懸著,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著。
府外,那家丁小心翼翼告訴老爺:“人逃了。”
“宸妃逃了?”蔡老爺眯起眼睛,動了怒意,他原本是春雨樓的人,多年前自從進了冷宮,他還以為自己成了一枚棄子,可沒曾想,就在他告老出宮之後,發現收到了現任春雨樓樓主給他的一張畫像,要他務必除掉畫上的人。
能讓方無隅盯上的人,想來不是凡品,蔡老爺嘆口氣,一入春雨,再無寧日,他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是死,完成了怕也是死,唯一的寬慰就是能見到長陽王,只是情形似乎與他所想大有不同。
“姓智的掉下懸崖落入水中,她的小廝不知所蹤,高家的小公子被炸死,高景行本人也跳下懸崖。”
“給我派人搜,一定要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蔡老爺說。
“是!”家丁快步走遠了,去執行蔡老爺的命令。
“蔡老爺,我家主人有事叫你進去商量。”道隱來請他。
蔡老爺看四下無人,一把抓住了道隱:“讓我好好看看你!”
道隱不解,但也只能站好了讓他端詳。
“像!實在是像!”蔡老爺盯著看了半天,眼淚突然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隨後自己用袖子擦去了,“讓你見笑了,真是為難。”
“無妨。”
蔡老爺看起來對道隱很感興趣,一直拉著他問東問西。
“你父母是何人,現在多大年歲了?”
道隱老實回答,無父無母,做人家侍衛的,年歲和長陽王相當。
“哦,這樣子啊,那是誰接你到主子身邊的?”
道隱說是淑妃娘娘安排的。
“那總該知道父親的姓氏吧?”
道隱搖搖頭,說他不知。
“我有個外甥跟你差不多的年歲,只是他成天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讓我恨鐵不成鋼!”蔡老爺跟道隱說,“如果他有你一半的才幹就好了。”
道隱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個蔡老爺,對他似乎殷勤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