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洗,都不要洗,洗了之後,就沒有她的味道。”衛永昌不要內侍將智伯瑤的衣物清洗,不然他害怕自己很快會忘記她是什麼滋味。
此刻,他堂堂的帝王,卻只能抱著意中人的衣物排遣落寞。
更要命的是往日歡好的情景一次次在他腦海中回放,讓血氣方剛的他更加難熬。
最終在智伯瑤的衣物上,他發洩出來。
卻只有無盡的空虛和羞恥。
他沉沉地入夢了,夢中他還走在京都的街頭,忽然見到前面一個粉衣女子從背影看來很像她,他於是追上去,追到了巷子裡,可那女子像是憑空蒸發一樣。他發瘋一樣一間房一間房地找,可當他最終踹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那粉衣女子正與別的男子赤身裸體纏在一起。那女子抬起頭來,她面色潮紅,香汗淋漓,衛永昌大驚:“瑤瑤!那個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一身冷汗從夢中醒來,衛永昌卻無法不去想那個夢,智伯瑤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他?難道智伯瑤早已經愛上了別人?不,不可能,可,有什麼不可能!不管,不管怎樣,智伯瑤是他的人,他的女人,無論是生是死,都要待在他的身邊!
總算又恢複了早朝,朝臣們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宮中走失宸妃娘娘的訊息不脛而走,大臣們從皇帝鬱郁的神色也猜出了八九分。
“臣以為,聖上年少,應早日擴充後宮,盡快誕下子嗣。”有禮部的官員上奏。
衛永昌知道這是要讓他選秀,選嗎?選秀一般聲勢浩大,訊息傳出去,智伯瑤會聽到吧。
一想到昨夜做的那個夢,衛永昌就無端生氣,他一想到智伯瑤現在可能在別的男子身下,與別人廝混,他心裡就極其不舒服。
“那此事就交給陳卿去辦。”
那禮部的官員大喜:“臣領旨!”
“聖上,還有一事,長陽王按照先皇遺詔,該盡快前往封地……”
衛永昌就知道會有人來這套,早就想好了說辭:“昨日母後因為思念長陽,突然倒地,朕不得已,只好急召長陽回來,讓他留在京中多陪伴母後幾日。”
衛永昌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有人傻到提出異議。
下了早朝,方無隅早早候著衛永昌。
“臣有宸妃娘娘的訊息了。”
衛永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的身形:“講。”
“宸妃娘娘離京前去找過黑市人打聽春雨教的事情,她出京之後又一路向東,依微臣愚見,宸妃娘娘是想要了解春雨教,也想知曉她母親的生平,依臣的看法,不如就由著她先去做完想做的事,她自然就會想明白了回到您身邊。”
“派人跟緊一點,動用你春雨樓最好的人馬,不要打草驚蛇。”衛永昌吩咐完之後,猛然想起了什麼,“她是一個人動身嗎?她的身邊可還跟著別人?”
“聖上為何要問這個?”方無隅不直接回答,卻反問他。
“朕要知道事實,不需要請示你吧?”
“宸妃娘娘身邊有一人隨行。”
衛永昌一聽方無隅這麼討巧的說法,便知道有些事情他在瞞著自己。
“是男是女,他們從什麼時候結伴而行的?你知道多少,朕全部都要知道。”
方無隅也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是一個青年男子,從京中出來,兩人便一路結伴而行,但是這男子的身份,微臣還在查。”
“青年男子?”
昨夜那個詭異夢境,再次擊中衛永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