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將軍是國之重器,怎能輕易出戰?何況將軍大病未愈,還是在京休養,由旁人領兵前去就是。”淑太後說。
“這怎麼行?”衛永昌偏偏不要遂了淑太後的心意,“朕新登基,未央就派兵來犯,顯然是要看看朕的膽識,一定要讓他們看看我成漢的實力,讓他們不敢輕易起了冒犯之心。”
“聖上所言極是!”江將軍叩頭,“臣願老死邊關,為國馬革裹屍!”
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對,衛永昌冷笑。若只是為國出戰,江將軍何必許下“老死邊關”的承諾,他這是在對淑太後示弱,他要淑太後知道他會離京遠遠的,要淑太後放過他夫人。
“既然江將軍執意如此,朕也不好阻攔,那將軍收拾收拾行囊,今日便啟程吧。”衛永昌說。
看著江將軍走出殿外的身影,淑太後對衛永昌服了軟:“皇上是非要跟哀家過不去嗎?”
“母後哪裡的話,江將軍自願為國肝腦塗地,兒臣怎敢攔著?”
“江夫人,我已經放她離去了。”淑太後說,“你是因為水寒跟哀家較勁兒嗎?”
“太後永遠是太後,兒臣尊您敬您,也希望您能安分守己,不要逾矩。”衛永昌說,“長陽的命可就攥在您的手上了。”
淑太後不說話,便是預設接受了這威脅。
把衛永昌氣的不輕,要方無隅去查淑太後、衛長陽、江將軍三者的聯系,他深信一定有個巨大的秘密埋在水下。
衛長陽把智伯瑤的動向和盤托出:“出京之後她一路往東去了,但她沒有透露具體的行蹤給我。”
衛永昌將衛長陽放出天牢,可並不準許他離京:“朕看太後對長陽王掛懷得很,不如長陽王暫且留在京中。”
衛長陽對於留在京中一事十分抗拒,但衛永昌死死盯著他,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微臣查訪舊事,還真的發現了一些線索。”方無隅為衛永昌帶來一些十分令人吃驚的訊息,“只是事關淑太後名譽,微臣不敢輕言。”
衛永昌說:“此處就你我二人,但說無妨。”
“淑太後原是德嬪娘娘的婢女,那時,德嬪娘娘隨先皇回到成漢,但淑太後在戰火之中被與德嬪沖散,是江將軍尋得淑太後的。”方無隅說。
衛永昌隱隱嗅得出方無隅語氣中的意思,當時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個是懷春少女,戰火紛飛的時候發生點什麼倒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了什麼?”
“微臣能找到的,只有一個當年江將軍的舊部,江將軍受命於當朝皇帝,也就是您父皇的皇兄,所以江將軍不會把人交與德嬪身邊。”方無隅說,“直到平定春雨教之亂,淑太後才重回德嬪身邊。”
“淑太後在江將軍身邊待了多長時間?”
方無隅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約莫一年。”
一年的時間,足夠兩人心生情愫,珠胎暗結甚至足夠生下一個孩子。
“淑太後返回的時候,懷中可有孩子?”
方無隅搖搖頭:“當年的舊人都已經找不到了,無從查證。”
“那長陽生於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