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智伯瑤經過這麼一折騰,卻是清醒了,她從衛永昌臂彎裡跳下來,扯了塊布料捂在自己身上,跑到了屏風後面去。
“你這是做什麼?”衛永昌本來一肚子的火氣,見到她的模樣,火氣煙消雲散,室內燈光雖暗,卻足以讓衛永昌看清她光潔的背影。
“我還什麼都沒有穿呢,你怎麼就闖進來了?”從智伯瑤的聲音聽來,她是真的惱了。
衛永昌問:“你我已經成婚,不是早就坦誠相對了嗎?”
“那是從前,今後再也不會了,”智伯瑤在屏風後面斥責他,“以後你不要來我房裡,就當我們……”
衛永昌心裡念著她,想著她,盼著她回來,可是等她真回來之後卻又自己先羞怯了,在門外徘徊了好一會兒受累受凍,可不曾想對方這樣輕賤他,壓根沒在乎過他。
這可真正惹惱了他,心愛的人觸手可及,卻要藏在屏風後面,他再也受不了這樣蝕骨思念的折磨,於是便也走到屏風後面要跟智伯瑤爭辯:“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丟下我了,那我們那天晚上算什麼?”
“不是跟你這人說過了嗎?你怎麼還敢進來……”智伯瑤氣惱那塊布料太小,捂不住全身,擋得了上擋不住下,怎麼擋也不能阻止衛永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你這人……”
衛永昌將她逼至退無可退,她的腰肢碰到了冰涼的桌子邊緣。
怕冷趨熱,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向衛永昌倒去,理智卻阻止她這麼做。
況且兩人這樣貼近,實在令人無限遐想。
“你敢說你沒有想過我?”衛永昌急於讓她回憶起兩人往日的甜蜜,於是捧著她的臉親著。
智伯瑤強烈掙紮,她的反應,更讓衛永昌受傷。
“難道與我好,就這樣讓你覺得惡心?”衛永昌究竟是力氣大一些,他牢牢佔據上風,一隻手在智伯瑤的身上點火,“你當真一點兒也不想我?”
“你滾!”智伯瑤看準時機,從他懷中逃跑,卻被他從背後抱住了,那隻手越發地胡作非為。
從衛永昌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越發不中聽了:“你看,你的身體不是很誠實嗎?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就是這樣撫摸彼此的身體……”
智伯瑤也面紅心跳,身子忍不住顫動起來,她不想再與他有什麼過深的糾葛了,可是她的身體是那樣的誠實,牢牢地記著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他咬著她的耳垂,她的身體就忍不住戰慄,他親吻她的脖子,她就忍不住要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你看,你這不是喜歡我嗎?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智伯瑤的抵抗越發激起衛永昌的好鬥之心,“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就像一條狗一樣在等你,可是你呢,卻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憑什麼!憑什麼!”
智伯瑤在外奔逃了幾天,很是睏倦,哪裡是他的對手,便被他按在冰涼的桌上。
察覺他毫不留情地進攻,她吃痛,幾乎要站立不住。
兩人的手在桌面上交纏著,她的手貼著冰涼的桌面,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與她的手指交叉著,佔據指縫間的空隙。
她要抽手,可是卻掙脫不得。
兩人都在這場並不歡愉的糾纏之中互不讓步。
衛永昌那天晚上體諒智伯瑤,於是多少是有所剋制,不像現在的他,每一次都像是在對待仇人。
智伯瑤終究是受不住了,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再也支撐不住。
她察覺自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重重地丟在床上,隨後一個高大的身軀便覆蓋上來,接著吻她。
智伯瑤雙手撐在他身前,不住地告饒,她也記不清自己說了些怎樣破碎的語句,只記得衛永昌在她耳邊哈著熱氣,咬她的耳垂,向她傾述這幾日來對她的思念,而他的谷欠望卻遠比他的情話要剛硬的多。
她被彎折成駭人的角度,抗拒不得,只能全盤的承受,由著淚水、汗水一次次沁出。
不記得這一夜瘋狂過幾次,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野狼盯上的獵物,一旦入眼,就再也無那逃脫的可能。
那野狼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綠瑩瑩的光澤。
“瑤瑤,不要離開我……”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揮灑過汗水之後,他如是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