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永昌在屏風後,停下手上動作:“成親哪裡只是為了歡好。成了夫妻,是為了往後一心,相互扶持。再說了什麼叫往後我和她歡好的日子多了去了,難道你要離我而去不成?”
“哪裡這麼多的廢話,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
智伯瑤沖到屏風後面去,那大義凜然的樣子,簡直是要慷慨赴死。
衛永昌察覺了她情緒的異常,顧不上脫到一般的衣衫鬆鬆垮垮掛在身上,抱緊了她:“你今日是怎麼了?不會真的要離我而去吧?”
“你這人怎麼半天都沒有把衣裳脫完,真是太磨蹭了。”智伯瑤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了頭,為他解開了衣裳,終於窺見他身體的全貌。
智伯瑤羞紅了臉,卻用手擋住衛永昌的眼睛:“你不許看我。”
“不看,不看。”衛永昌越發覺得她爛漫可愛,由著她將一根布條胡亂地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一陣窸窸窣窣,智伯瑤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衛永昌能感受到一隻手在自己的眼前晃。
“你能看得到嗎?”智伯瑤低聲問他。
“自然是看不到你的手在我面前搖晃。”
“好你個登徒浪子,”智伯瑤粉拳捶在他的肩上,“我方才沒有將你眼睛蒙好,你怎的也不提醒我?”
衛永昌笑著將那粉拳包進自己的掌心:“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這裡。”
說完,衛永昌將智伯瑤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你的心跳的好快!”智伯瑤憋出這麼一句。
“你若是能親親我,那它會跳的更快。”
智伯瑤將手整個地攤開,撫摸著他的皮肉:“害怕你心裂至死,我還是不親了。”
智伯瑤的手順著他胸膛上一道蜿蜒的刀疤遊走:“怎麼弄得?”
“在山南平定匪患,一個土匪朝著我的兄弟沖過來,我便為他擋了一刀。”
智伯瑤心疼:“那一定很疼。”
“刀砍到我身上的時候,其實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衛永昌說,“我滿腦子都是高興,因為我救下了同我出生入死的夥伴,倒是下了戰場之後,才覺得傷口疼的厲害,半夜裡疼的直叫人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