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搖旗吃驚的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幾乎要氣得墜下馬來,指著城門上的田見秀大喝道,“權將軍,快開城門,否則城外的將士無一能活命!”
田見秀本來是以仁厚著稱,他關閉城門也並非為了私怨,而是擔心一旦放己軍的敗兵進城,玄甲軍若是趁虛而入,後果是不堪設想,長嘆一聲道,“郝將軍,若放你等入城,連城內的軍士也無一能活命!”
關鍵時候被田見秀擺了一道,郝搖旗氣得咬牙切齒,前方城門緊閉,後方玄甲軍已開始展開反攻,闖軍將士已死傷慘重,苦苦的支撐。
郝搖旗無奈之下,只能撐著幾近精疲力盡的身子回到戰陣之中,繼續與玄甲軍作戰。
田廣率軍逃回了城裡,景傑這方的壓力就沒了,剩下的就是圍殲城外的八千闖軍,還有活捉,或是擊斃猛將郝搖旗。
景傑找出了五十個大嗓門軍士,開始齊聲的大喊,“活捉郝搖旗,闖軍將士投降免死!”
玄甲軍的仁義名聲在外,從不殺降,而且還善待俘虜。一時間,戰場上被田見秀出賣的闖軍軍士,丟盔卸甲,跪地投降的不計其數。
景傑下令各營指揮使分出部分軍士前去受降,餘下的則繼續圍攻還在負隅頑抗的郝搖旗,以及兩千親兵。
戰爭持續了一個時辰,四面八方的玄甲軍蜂擁而至,郝搖旗所部親兵是越戰越少。
郝搖旗早已是體力耗盡,騎在馬上已是搖搖欲墜,舉目望去,兩千親兵已死傷過半,知道再戰下去必然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大勢已去,郝搖旗只能無奈的長嘆一聲,立刻找來親兵統領,下令眾親兵棄甲投降。
有了他的軍令,眾親兵哪裡還會去給出賣他們的田見秀送死,長鬆了口氣,紛紛棄械,舉手投降。
唯一還沒投降的,只有郝搖旗一人,他是決定殉死,單槍匹馬的揮舞著大刀,大喊大叫著,縱馬衝向了景傑所在的軍陣。
景傑主帥營的指揮使張凡見他是來勢洶洶,便令火銃手齊齊舉槍,至少一百支火銃對準了衝鋒而來的郝搖旗。
沒有景傑下令擊斃,張凡也不敢擅自做主,忙問道,“主帥,擊斃了吧!”
景傑愛惜郝搖旗的勇武和忠義,搖了搖頭道,“收了火銃,上蹚刀手,鉤鐮手,將他活捉了!”
張凡只能下令火銃手歸隊,派出五十個蹚刀手,五十個鉤鐮手,開始以冷兵器的作戰方式圍攻郝搖旗,為的只是要活捉。
郝搖旗縱馬揮刀砍翻了兩個蹚刀手,三個鉤鐮手,頭中一陣眩暈,幾乎要墜下馬來。
兩個蹚刀手趁機揮刀猛砍他戰馬的下盤,將馬腿齊齊斬斷。
戰馬雙腿跪地,慘叫嘶鳴。
郝搖旗被掀下馬來,還大喊大叫著,猶自死戰不降,再次砍斷了三個鉤鐮手的鉤鐮槍,卻被兩個蹚刀手以刀背砍中他背心。若非景傑下令活捉,單是這兩刀便足以重創郝搖旗。
郝搖旗一個撲騰,再次揮刀回砍,活生生的砍斷了兩柄蹚刀,嚇得兩個蹚刀手倉皇而退。
四個鉤鐮手齊齊而上,動作熟練的配合默契,兩人鉤住郝搖旗的雙腳,兩人鉤住他持刀的左右胳膊。
鉤腳的兩人猛地一扯,本以為能將他掀翻在地,卻不料郝搖旗的氣力驚人,拼著雙腿受傷,生生的從兩支鉤鐮槍中掙脫開來,順勢一人一腳踹翻了二人,踹得二人口噴鮮血,眼見不活了。
鉤住雙手的二人將他手中的大刀擊落,眼見得手,卻不料郝搖旗大喝一聲,雙臂一扯,將兩柄鉤鐮槍也扯了過來,順勢一揮,將二缺場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