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甘輝依照方原的軍令,開始在鳳陽城外設定關卡,玄甲軍士繳了降兵的軍械,令城中的降兵逐一過關卡進行篩選。
那些降兵根本不知曉設定關卡的用途所在,更不知這一出城還能不能再回到城裡,在城中劫掠來的銀子總不能平白留下,大部分降兵都將劫來的銀子全帶在身上,前去接受投降。
在第一道關卡,身上所帶銀子超過十兩,被攔截下來的降兵至少有九百人之多,甘輝立刻下令拒捕,帶回了軍營進行看管。有幾個還敢鬧騰的降兵,直接被當場砍殺。
到鄰二道關卡,沿途五里路的兩側聚集了兩千安置的女人,對經過的降兵進行指認,但凡被指認『奸』『淫』過女饒,當場就被抓了出來,帶下去進行核實真偽。這一抓,又是六百人落網。
城中降兵一共六千人,被逮捕接受懲處的,有一千五百人。
降兵見剛一出城,玄甲軍就開始大量的逮捕降兵,還以為是玄甲軍出爾反爾想要殺降,一個個嚇得是面無血『色』。他們想要拼命卻苦於沒有兵器在手,只能圍在一團,仗著人多勢眾,叫嚷不止,大喊著方原、玄甲軍背信殺降,理難容。
降兵的『騷』『亂』傳到了方原的中軍營,方原也不去理會他們的鬧騰,令胡琦、甘輝二人將逮捕的一千五百『奸』『淫』擄掠的降兵連夜審訊。至於『騷』『亂』的降兵,只是派軍士送去了填飽肚子的湯水、饅頭。
那些叫嚷的降兵見玄甲軍還送來了吃的,也不知是不是有詐,還是最後一餐的斷頭飯,還是狼吞虎嚥的吃了。
甘輝、胡琦二人審訊了兩日,又釋放了兩百三十個冤枉無辜的軍士,真正犯下罪行的,是一千三百人。
方原令軍士將這一千三百人全綁了,看押在軍營,等著明正典刑。他又叫來了田雄、還有王、趙兩個千戶進了軍營。
田雄和兩個千戶還以為這次該是輪到方原獎賞了,哪知進了軍營卻沒見到方原,一身錦衣衛飛魚服端端立在軍營正中的,卻是總督府的護衛統領,馬一山。
馬一山如今已被方原調到了王府擔任護衛的錦衣衛任職千戶,這一次方原也懶得再去和這些反噬舊主的惡犬廢話,直接交由馬一山去審判罪校
三人見了馬一山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代方原傳話的親信,尤其是王、趙兩個洗劫總督府,盡數凌辱了馬府女眷的千戶更是嚇得面如死『色』,幾乎要站立不穩。
仇人見面,分外臉紅,馬一山死死的盯著兩個千戶,臉上全是憤憤之『色』,冷聲道,“攝政王有令,王千戶、趙千戶二人,殘殺馬總督子嗣,『淫』辱馬府女眷,放任『亂』兵劫掠城中百姓,罪惡滔,人神共憤。現行抓捕,所得非法收入一律充公,等候公開處決!”
兩個千戶嚇得屁滾『尿』流,連呼冤枉,卻被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塞了嘴,直接押了下去。
田雄見事出變故,兩個千戶都被懲處了,接下來就該輪到他。他渾身顫抖不止,站立不穩,跪在霖上,一個勁的求饒。
馬一山鄙視了田雄一眼,繼續念道,“降將田雄,反噬舊主,挫骨分屍,罪大惡極,本該一同處決。但攝政王念在降將田雄有開門投降之功,赦免死罪,剝奪一切軍職,逐出軍營,自謀生路。”
田雄聽了是既驚又喜,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他本以為今次也會被處決,未想到方原還是留了他一命。沒有軍職就沒了吧!至少劫掠來的銀子,已足夠他下半生衣食無憂。
田雄衝馬一山連連磕頭謝恩,飛也似的逃出了軍營。
既然馬一山乃是馬士英的親信,方原就令他主持今次的公審大會,處決王、趙兩個千戶,還有一千三百的『亂』兵。
玄甲軍將餘下的降兵全帶到了鳳陽外城門口,馬一山將兩個千戶、還有一千三百作『奸』犯科的『亂』兵全押了上來,當著眾降兵的面,公佈了『亂』兵的罪行,並當眾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