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在廣州城進行官場大清洗,軍事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其他還想頑抗的州府。只要這些州府的官吏不及時投降,縱然是辭官走人的,臨戰逃跑的,也全都要捉回來繼續拷打,直到吐出所有的貪汙所得,再按明律審判。
以明律的嚴苛,貪汙六十兩就是死刑,真要比照這個標準,估計整個廣東境內,就沒有一個能活著的官員。當然,律法不過是個殺人的理由,具體的執行還是由人來掌控。
接下來的第四步,秦展以閩廣總督的名義,向廣東境內各州府、州縣通通發去了勸降令。
但凡玄甲軍到處不投降的,州縣縣尉以上,州府同知以上官員盡數屠殺;
若投降的,實行投降免死,抄沒一半家財的原則。所有衙門的官員、衛所的軍官必須拷打審問,審勘有無過往劣跡。沒有劣跡的,擢升一級;有劣跡的,免職,交出一半家財便算過關。其他的兵士、百姓一概赦免無罪。
若有押送上司前來投降的,按照押送囚犯的官位大小,賞銀一百兩至一千兩不等,酌情提拔。
至於廣州城裡投降的兩、三萬降兵,秦展直接從中挑選了五千體格健壯的,以十一的比例安插在五萬玄甲軍裡,餘下的盡數遣散回鄉裡,以免這幫人聚在一起又鬧事。
一個月後,廣州城的局面已然穩定,秦展便按照原定的軍事作戰計劃,由施福率火炮母艦編隊,八千水師,還有三千玄甲軍士駐守在廣州城。其他的分三路進軍廣東境內的其他州府。
秦展一路一萬人,往東攻打惠州、潮州二府。
正如出征前所料,惠州府接到秦展的勸降信後,又得知廣州府官場大清洗的訊息,連辭官逃走的官員也被捉了回來拷打。惠州府的知府、各縣知縣,也就死了逃亡的心,直接開門投降,唯恐遲了一刻,自個兒就被屬下關押,送去向玄甲軍邀功。
惠州知府、知縣全都恭恭敬敬的排在城門口迎接玄甲軍的進入,秦展一萬人兵不血刃的接管了惠州府。
因惠州府是主動投降,這一次大清洗雖是免不了的,但血腥味兒比之廣州府要減了不少。所有投降的官吏,官聲政績良好的,留任升職;官聲政績差的,免死,免官回鄉,家財、田產抄沒一半,若有隱瞞的,一旦發現視為貪汙的財產,另案懲處。
在惠州府,玄甲軍一共抄沒銀子一百二十萬兩,田產八十七萬畝。那些貪官汙吏雖然丟了官職和一半家產,但所幸投降得早,總歸是保了條命安享餘生,也就灰溜溜的辭官回鄉去了。
正在惠州府的官吏鬆了口氣時,潮州府的官員就沒這麼好運了。潮州府知府,幾個知縣,還有衛所指揮使見惠州府已然失陷,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潮州府。
一群官員約好了在潮州府衙集體商議,要不要直接投降,交出一半家財買個平安。
這一眾官員卻不知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他們此時此刻在其他人眼中早已成了晉升的通道,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正在他們還在爭吵不休,猶豫不決的時候,三千潮州衛的衛所兵在衛所趙同知的率領下,直接攻進了潮州府官署,將這幫正在爭吵是投降輸一半,還是繼續頑抗的守財奴盡數拿下。
秦展正在惠州府休整之時,潮州衛趙同知已押送著潮州知府,七個知縣,一個指揮使到了惠州府,向他邀功來了。
秦展見潮州府投降得也太快,連那些大兵都等不及頭領們投降,直接捉人來邀功了,心下甚是滿意,立刻將立了大功的潮州衛趙同知提升為潮州衛指揮使。
他令兩千人留守惠州府,八千人去了潮州府接管軍政事務。
在潮州府,秦展也是仿效廣州府的老規矩,該殺的殺,該抄沒的抄沒。一共斬殺貪官汙吏五十八人,走私富商十二人,抄沒銀子二百七十萬兩,土地一百一十萬畝。
至此,距離秦展從廣州城出征還不到一個月,廣東以東的惠州、潮州二府就兵不血刃的盡數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