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這次到太湖基地視察,一是檢閱大戰之後的玄甲軍軍容;二是對參與福建,南直隸兩場大戰的軍士論功行賞。
這次遠征福建之戰,收颳了鄭芝龍五百萬兩銀子,再加上福建的閩商犒謝的一百萬兩銀子,還有從高傑手中搶回的一百萬兩銀子,一共有七百萬兩銀子。
開戰就能有這麼大的利潤,不僅能轉移內部矛盾,還能趁機撈錢,乃是百試不爽的捷徑。
今次所需要支付的銀子也不在少數。
其一、償還戰爭債券三百萬兩銀子;
其二、兩個戰場一共戰死玄甲軍士一萬三千八百三十人,戰死者撫卹近五十萬兩;
其三、立功軍士的獎勵八十萬兩;
其四、經過戰火荼毒的揚州、池州二府,方原給揚州府撥付了一百萬兩,池州府撥付了六十萬兩進行戰後重建,安置。
總共需要支付的銀子是五百九十萬兩銀子,總賬算下來,還有一百一十萬兩銀子的盈餘。
福建收刮來的六十萬畝良田,除了支撥給畲人、獠人共三萬畝作為獎勵;四十萬畝作為應急儲備田,歸在總督府名下;餘下的十七萬畝則作為分配給玄甲軍全軍的軍田獎勵,田契還是分發到每個軍士手中,管理則交由駐守在福建的福建總兵馮廷統一駐軍管理。
玄甲軍戰死一萬三千八百人,但卻補充了山地特種營的兩萬人,總數達到十二萬人。再扣去浙江、福建駐守的兩萬,揚州府駐守的三萬,在太湖基地的玄甲軍士共有七萬。
方原又令景傑前去南京、揚州府的地界去招募因失去了家財而一貧如洗的精壯三萬,編入玄甲軍,一是安置災民,給那些被洗劫一空的百姓一條生計,一是將太湖基地玄甲軍的總規模提升到十萬,保持一支龐大的機動打擊力量,才能快速的對外用兵。
他做好軍事部署,卻遲遲沒回蘇州城,而是在太湖基地又留了兩日。每日無所事事的坐在洞庭東山上的觀景臺,凝望著偌大一片太湖。
景傑、蘇紅玉見他成日遊手好閒的,必然是有心事,觀察了三日後,還是直接到觀景臺上找到了他,問明緣由。
蘇紅玉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大,你有煩心事直接說與我們知曉,不要這麼面色陰沉的在太湖基地逛來逛去,令三哥和我每日都提心吊膽。來見你也不是,丟下你一人在洞庭山也不是。”
方原稍稍一怔,哈哈大笑說,“還是蘇妹子直來直去的爽快!其實我真是有一件大事,猶豫不決。”
蘇紅玉笑了笑說,“難道是後院公主和苑夫人的事?那老大真的來錯了地兒,三哥他就不好這一口,也幫不了老大。”
方原失笑說,“與後院之事無關,我在想該怎麼處治南京城,還有京城朝廷。”
終於說到正事,蘇紅玉連忙收口,不再說笑。
景傑正容說,“經此一役,雙方再無商談餘地,直接斷絕所有向朝廷進貢的田賦、商稅,開戰吧!”
蘇紅玉也說,“南京城還不簡單,老大在南京城登基當皇帝。”
景傑介面說,“或是扶持吳越王當南京城的主政親王,然後打出清君側的旗號,與京城朝廷劃清界限。”
方原似自言自語的說,“輿論、軍心、民心會不會有損?”
景傑這才恍然,方原心中早有定論,就是扶持吳越王當南京城的主政親王,然後清君側,北伐京城。他在太湖基地滯留了兩日,並不是在優柔寡斷,而是要探查軍方諸將的心思,先穩固軍心。
景傑忙說道,“老大,玄甲軍絕對支援老大的一切決議,無論是稱帝,還是當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