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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說到了軍政之事,希望席沈二家,能在大發橫財的同時,也稍微兼顧一下家國大義。
席本楨直直瞧著他問,“方大人這分明是想利用蘇州府的財力、物力,去替北方擋災!”
席本楨的態度,就是江南士紳、富商的普遍想法,戰火還沒燒到江南,憑什麼江南要與北方一同抗擊滿清、流寇。
不止明朝的江南士紳、富商是這種想法,偏安江南一隅的南宋,其實也受制於這種想法。用江南的財力、物力去北伐中原,收復故土,江南計程車紳、富商是絕不會同意,任何家國大義在現實的利益面前,那是不堪一擊。
方原正容說,“席家主,沈公子,這不是在替北方擋災,而是江南的自救。我方原沒來之前,流寇張獻忠曾到江南侵擾過;滿清侵襲山東時,也曾到淮安府。蘇州府富商個個掩耳盜鈴,流寇,滿清就不會帶來戰火了?!蘇州府之所以沒被捲入戰火,你們的家財之所以能保得住,只因為北方還沒淪陷,一旦北方淪陷,立刻就輪到江南。”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亂世,人命不如狗,抵抗不住滿清、流寇的侵襲,財富越多不過是一頭待宰的肥羊罷了,是吧!若北方在一年內崩盤,滿清、流寇立刻就能打上門,蘇州府,乃至江南富商的下場能比福王、襄王更好?”
方原這番話已算是苦口婆心,按照時間節點,此時已是崇禎十五年十二月,離明王朝崩盤只有一年餘的時間。
剛剛傳來的戰報,李自成與秦軍已經開戰,陝西和秦王能守多久,方原其實也心中沒底。
沈祥問道,“空口大話誰都會說,方大人麾下不過區區兩千軍士,也就鎮壓鎮壓手無寸鐵的官員、富商,能抵擋滿清、流寇對江南的侵襲?”
方原如實的說,“沈公子問得好,眼下我的兵力確實還稍顯單薄,所以才要修建軍事基地募兵、練兵。”
沈祥譏諷似的一笑說,“南京八府其實也可以聯合自保,還有眾多曾在京城任職的東林黨人,足以再建一套軍政體系,為什麼要信任你一個北方來的巡撫?”
方原冷冷的問,“東林黨只敢修城牆,堆大炮,能抵抗滿清、流寇,沈公子是在說笑話?除了我方原,誰敢去迎戰滿清鐵騎,誰能擊潰梁山流寇?!”
他的目光巡視二人一圈,這些江南富商對方原一個外來人,還是抱著疑慮和不信任,便說,“我方原雖是北方人,但第一個巡撫蘇州府,還在蘇州府修建軍事基地練兵,並不是要窮竭蘇州府的財力、物力、人力,而是真正將蘇州府當作我的家園。”
他這番話已算是與二人的交心之言,席本楨、沈祥二人互望一眼,席本楨又問,“方大人要在太湖建一個操練陸軍、水軍的軍寨,土地徵收了多少?”
方原如實的說,“預計徵收二十萬畝,其中佔用耕地五萬畝,林地十五萬畝。”
沈祥說道,“太湖邊上也只有席家、沈家,翁家能有這麼多土地,方大人這是衝著我們的土地來的吧!”
方原淡淡的說,“席、沈二家如果想承建這個軍事基地,可以與土地徵收打包來談嘛!”
席本楨與沈祥低聲耳語幾句,突然起身說,“方大人,我們來之前已核算過建設這個軍事基地的成本,我們洞庭商幫的報價是150萬兩銀子。”
他突然提出了一個比其他富商價格更低的報價,帶著滿滿的誠意,方原聞之大喜,忙問,“席、沈二家的土地徵收呢?”
席本楨與沈祥交換了一個眼色,衝著方原說,“若土地徵收與承建軍事基地一起談,我們還可代方大人前去徵收其他農戶、漁民的土地,方大人總共需要支付200萬兩銀子。”
方原之前的估價,單是承建軍事基地,還有收購席沈二家的土地,預算的銀子就在230萬兩。若再加上徵收農民、漁民的地,至少也要270萬兩銀子。
席本楨竟報出低了70萬兩的報價,就是洞庭商幫對方原的讓利,兩家的土地算半賣半送的給了方原用來建設軍事基地。
沈祥朗聲說,“方大人,之前我說話是直了些,但我與席家主來之前已是商量妥當,江南再這麼群龍無首的折騰下去,只能坐等滅亡。經我和席家的觀察、考量,方大人是唯一能拯救江南危局的人選,席、沈二家願全力支援方大人在蘇州府重建軍政體系。”
方原這才知二人來之前,已是決定要全力支援,此行不過是對方原進行最後一次試探。
他們選擇方原作為蘇州府的軍政首腦,和當年江南士紳選擇趙構成立南宋一個道理,若沒有一個統一的中央政府,又怎麼能抵抗來自北方的侵略?
方原忙起身感激的衝二人深深的拱手行禮,“方原在此多謝席、沈二家的深明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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