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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將陳沅帶出了田弘遇的府邸,卻見陳沅捲縮著身子,倚在府邸門口,卻不願離去。
“喂!你走不走?”
“..............”
“你走不走,倒是說句話啊!”
“.............”
秦展一再相催,好說歹說,陳沅是一言不發,只是緊緊靠著田府門口的石獅子,就是不願跟著方原一行離去。
方原瞧了瞧粉臉兒上全是恐懼的陳沅,愕然問,“怎麼不走?”
陳沅蚊語著說,“我不跟朝廷的鷹犬走!”
方原微微一怔,已明白她的心思,經過東林黨,還有江南這幫的文人,爭相妖魔化,再在民間口口相傳,閹黨、錦衣衛早已是聲名狼藉,甚至比田弘遇的名聲更差。
陳沅擔心跟著錦衣衛離去,是剛離虎口,又入狼窩,甚至比留在田弘遇的府上更可怕,才會堅決不走。
秦展怒氣衝衝的說,“頭兒連夜不睡來救你,為了你連國丈爺都得罪了,你竟不識好人心,果然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陳沅不敢過分的激怒這些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低聲說,“他們都說被錦衣衛捉去,就是生不如死,我不去!”
秦展氣得還要再罵,方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來到陳沅身前,上下的打量著這能令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美人。
陳圓圓給方原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美’。
好聽點來說,就是令男人一見便只能注意到她的‘美’而心無旁騖,只想佔有這種令人難以抗拒的‘美’;難聽點來說,除了‘美’,其實她毫無其他的特點。
與同是秦淮八豔的柳如是相比,陳沅是多了幾分倔強,少了幾分睿智聰慧。
相比之下,方原仍是更欣賞柳如是的落落大方,靈動才氣,還有那一抹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盈盈淺笑。
秦展氣不過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又說,“頭兒,她既不識好人,便捉了她回京城,等我們兄弟玩夠了,再賣去妓寨!”
陳沅一聽嚇得花容失色,不敢與眾人的目光對視,死死的依著田府大門的柱子,就是不走。
方原自言自語的嘀咕,“這個陳沅,美是真的美,但卻是見面不如聞名,論氣度、才氣,比錢夫人卻差得遠了。”
陳沅警惕心甚高,不願說話,方原也懶得再與她說話,當真以為自己是傾國傾城,任何男人都要對你有非分之想?
方原令景傑前去桃花園請徐華來接人,便拋下陳沅孤零零一人站在府門口,轉身去與秦展清點今次在田弘遇府邸搜查出的幾大箱子的金銀珠寶。
半個時辰後,徐華的馬車終於到了,直到見到徐華那張憨直的胖臉,陳沅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來,鬆了口氣,奔向了猶如父親的徐華。
徐華見方原果然是安然無恙的救出了陳沅,對方原是感恩戴德,勉強撐起了受傷的身子,衝方原連連作揖,“方爺真是好人!真是好人啊!”
方原笑了笑說,“這次陳沅是完璧歸趙,下次再走丟了,莫要再賴在錦衣衛頭上,也別再找錦衣衛幫你尋人。”
徐華連連點頭說,“是,是,方爺的大恩,我和圓圓永世不忘。”
方原的目光掠過了徐華,落在陳沅的身上,失笑說,“永世不忘就免了,下次見了錦衣衛,不要大喊鷹犬便是。”
陳沅已再次低了目光,這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羞愧,盈盈下拜,“方爺,賤妾之前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方原今次既挽回了名聲,又清洗了田弘遇的大部分家產,收穫頗豐,心情正好,便大度的一笑,不再與她計較。
徐華又說,“方爺,一千兩銀子,我會立刻奉上。”
方原忙搖手說,“我救出陳沅只是為了一個對你的承諾,絕不是為了銀子,收回去吧!”
徐華見他竟真的不收銀子,愣在當場,瞧了瞧秦展,見秦展正在衝他連使眼色,忙連聲應諾。
方原招呼著秦展、景傑找來幾個牛車,押著四個箱子的金子珠寶,連夜回了桃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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