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交流,最後我們想出來折中的辦法,我和李牧之一夥走左邊的甬道,張之仁與惜君則走右邊甬道,若是無果則原路返回,在此之中每對走過的路線都要沿途做下記號,這也是為了防止其中原路返回的一夥人少走冤枉路。
畢竟,我與惜君的戰鬥力擺在那裡,若真的發生了什麼情況我能罩著李牧之,而惜君和張之仁也能做到互相幫助對方,之後,我們在甬道口吃了點東西,原地休息了一下,緊接著我叮囑了惜君一遍,讓她不要單獨行動,不要意氣用事,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張之仁的安排,又簡單的均分了一下裝備和食物,我們就進入了各自所選的甬道中。
進入甬道後我從揹包中拿出了頭飾探燈戴在了頭上,之所以不選擇拿手電筒是因為一旦發生突然狀況我的雙手勢必能起到招架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選頭部探燈而不選用手電筒的原因。
“李叔,我打頭陣,接下來晚輩若是有照顧不周,還望您老見諒。”
“無妨。”
李牧之回了一句,之後我便率先進入甬道深處。
你和李牧之走了大概十五六分鐘了,可依然不見盡頭,按照正常人的行走速度一分鐘七十米來計算,十五六分鐘我們至少也走了一公里多,下了這麼多的墓還不曾見過有這麼長的甬道,而且還是道中道,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我們走的過程中我倆已經穿了兩個分岔路口了。
“咳,咳,咳。”
身後的李牧之輕咳了幾聲,很明顯他的氣力已經供不上了。
因我常年鍛鍊習武廝殺的緣故,我的身體素質可以說是早已經被我自身開發到了極致,反觀李牧之就不同了,過慣了的安逸穩定的生活疏於鍛鍊,再加上上了年紀,體能自然比不上我這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我見李牧之走路已經是連咳帶喘,出於對老人的照顧,於是我說道:“李叔,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估計李牧之早就這麼想了,也或許是礙於我尋劍心切不好意思說出口,經我這麼說也不管地下髒不髒了,屁股一沉就坐到了地上,緊接又大口大口的喝起水來。
平復了急喘的呼吸,李牧之看了看甬道上下前後對我說道:“劍聖,我總覺得此處有點不對勁。”
“李叔,這話怎麼說?”
我聽李牧之這麼說,也不由的好奇了起來,我個人到是沒覺得有什麼古怪,要是非說奇怪的話,那就是這條甬道太長了,不過,說到底也就是一條道罷了,也不像有岔路的時候人們會遇上鬼打牆在原地轉圈,又不像什麼映象甬道。
李牧之想了一會兒又說:“可你就不是奇怪嗎?什麼甬道會修的這麼長?除非是始皇帝的地宮,可這是闔閭墓與劍冢,就算當時吳國經濟強盛也沒理由修建這麼長的墓下甬道啊,更何況之前我們已經闖過了箭陣和伍子胥的墓室以及岔道墓室,如果按照之前的三處地方與現在的甬道相比,能有這種規模根本就說不通,這甬道大小是以四米乘三設計出來的標準帝王墓的甬道,可長度與標準的甬道長度實在是超出太多了,在我看來反倒是增添的幾分古怪。”
聽過李牧之的分析,我也對這條甬道產生了些許緊張與恐懼,下意識用頭頂的狼眼探照燈照向前方,我額頭上的狼眼可以照射到前方一百五十米的物體,可一百五十米過後依舊是一片漆黑,望著眼前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的盡頭甬道,這使我不由的攥了攥拳頭。
我說道:“李叔,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等只得繼續往前走,若是現在回頭也已是來不及了,與其猜測不如還是往前走吧。”
“恩,也對,。”
話了,我們二人便默默無言,於是就又休息了一會兒。
“行了,歇的也差不多了,走吧。”
說完,李牧之手掌撐地站了起來,見狀,我也起身繼續向前走。
現在,我的心裡那叫一個忐忑呀,我不知道此時惜君她們是不是也遇到了和我們相同的問題,設想,當你走在一條不知是否有盡頭或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的一條路,人們的內心都會感到無比恐懼,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盡頭與危險哪個先到,這就是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不過說來也怪,走了這麼久了,一路過來都是順暢無比,沒遇見什麼暗門機關和一些屍鱉異獸,太安靜了,安靜的讓我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怎麼了,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