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我看了一眼張之仁和昊子他們,二人都還四仰八叉的睡著,看他們都沒什麼事兒,我來到大廳,坐在了沙發上,隨後又給自己沏了一壺茶,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好茶還需品者高,不懂茶的人就算給他喝成千上萬的亦或者是幾塊錢的廉價的茶都一祥。
來次西安不易,能喝到本地著名的紫陽毛尖也算是賺了,說起茶來這可是個寶,外形碧綠油潤,捧在手上細瞧,白色茸毛都是清晰可見的,沖泡的茶葉清澈鮮豔,清香的氣味沁人肺腑,小口啜飲,則感到清淡之中有一種甘美之味,我看著杯中的茶水,晃了晃,長長的嘆息一聲,已經多久了?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好好的靜靜的喝一杯茶。
自打回國已經三年有餘,無時無刻我心中都想著師傅,師傅探穴可謂是戎馬一生,可我怎麼也想不通,他老人家怎麼就能折在裡頭,如果真的折在墓中那得是個什麼墓能困住他?這幾年,我和昊子一起南下北上,翻的鬥也有十餘座之多,另一方面我也不忘對一些在南北兩界自稱自己是摸金的土耗子們旁敲側擊的尋問探查著師傅的訊息,無論是老輩人還後起新秀,都是指聞知其人卻未見其人,大部分都說老頭子的一些傳奇故事,手撕血屍,探苗疆蠱墓之類的話題,其中資歷看起來較老的土夫子卻說什麼陰陽手探墓折在裡頭並且屍骨無存的話,在我看來他們所說的不過是以訛傳訛。
另一面我還要提防著鬼刀一夥兒人,出來混什麼人都不能相信,唯一能信的就是自己,不過昊子是除外的,昊子他可謂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個能交與後背的人。
……
罷了,已經擔心的事再去擔心它又有什麼用,我從始至終都相信著,任何事兒到了最後都是好的,如果不好就說明還沒有到最後,船到橋頭自然直。
看了一眼時間才上午十點多,於是我便抱著天葬倚靠在牆角閉眼歇息,這是我多年在外的一個習慣,因為在海外多年的顛沛流離並且從事的工作的關係,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讓身體處於一個高度敏感的狀態,感應危險並且起身抽刀達到最快速度。
在這兩天之中發生的事兒太多了,想肯定是要想的,但也要讓身體好好休息一下了。
……
醒來之後抻了個懶腰,一看晚上六點多了七點不到。
我又去了張之仁的房間檢查了一下,生怕這小子弄出什麼么蛾子,緩緩推開房間門,還在睡著。
回到了大廳,眼下也沒什麼事可做,於是我來到沙發上開啟電視。
現在的電視劇真的是清一色,花著高價請來一些流量小鮮肉,可一個個的卻沒有什麼演技,要麼就是一些籠統的霸道總裁的狗血劇情,要麼就是男女主角走到了一起,可最後卻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之類的,我手中拿著遙控器隨意的亂播著,突然瞄到一臺隨後我又迅速的換了回來。
節目的內容:“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看由某某某為您帶來的新聞三十分,今天中午經人舉報,在華清池後驪山有一條通往藍田的盤山路,這條路也被我們成為最美天路,可就在今天這條天路之上卻發生了一起巨大刑事案件,發現死者十七名,而死者均為利器所傷至死,傷口處為脖頸,心臟,而死者死亡時間在十五小時到二十個小時之間,案件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
我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找不到我們頭上,為什麼這麼有自信呢?山路下的路口並無任何監控裝置,就算有,我們也是離了老遠就關了車燈,遮擋住車牌,摸黑透過,就算查到頭上也是查車主,我和昊子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這時房間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醒了。”
來人正是張之仁。
“恩,大哥,你沒睡呀?”
“剛醒。”
看著眼前曾經被綁過七次的張之仁和我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可為啥人和人之間差距就這麼大呢?慫的要命,我不屑的白了張之仁一眼,因為我最看不起沒有血腥的男人。
張之仁坐在我身邊的一個拐角沙發上,我拿了個杯子,緊接著給他斟了一杯茶。
“嘗一嘗,這是紫陽毛尖,來西安必品的東西了。”
張之仁輕輕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不錯,確實是好茶。”
“說說吧,你們是哪條道兒上的?”
見我的口氣頓時嚴肅,張之仁也一改常態說道:“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問我答便是。”
“很好。”
“你們是什麼人?”
“大哥,在此之前我先跟你打聽個事兒,可以吧?”
在我眼皮底下撂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爽快的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