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被黎慕遠這麼一撩,頓時愣了愣,隨即又笑著將車子重新啟動。
而黎慕遠下車後沒走多久,就找到了金遠稻所住的第九幢。他站在樓下,打了個電話。“喂?準備好了嗎?好戲馬上開始了。”他說完,在對方應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黎慕遠看著手錶上的指標一點一點的轉動。
五秒,四秒,三秒,兩秒……
“答。”
黎慕遠站定在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啊?”門口的話筒處傳來一陣略帶低沉粗礦的聲音。
黎慕遠挑了挑眉梢,將手中的資料盒拿起,對著攝像頭的方向抬去,正好擋住了自己的臉。“來給你送樣東西。”他回答道。
金遠稻一邊向前走,一邊戴上了他的老花鏡,他很快就看見了那一份資料盒。但……他聽到的聲音卻不是他所熟悉的秦旭的聲音。金遠稻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錶上的時間,按照他們所約定的,確實是到了時間。可,他究竟是誰?
金遠稻看不見對方的臉,又生怕是自己的事情已經被別的人知道,略思索過後,索性說道:“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他裝糊塗,可黎慕遠卻並不允許。
黎慕遠緩緩說道:“好像,並沒有吧,金遠稻先生。”他果斷又正確的說出了金遠稻的名字,這讓金遠稻愣了愣。他對外的所有名字都是詹姆士·金,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這個名字。
金遠稻有些慌張,他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緊了緊,猶豫著是否應該給他開門。
可他知道,如果只是他多想了,拿不到那份資料,對他來說,危險的成分又增加了不少,將會是不小的損失。但如果他一旦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對手或是別的什麼人,那就等同於他承認了所有的一切。
到底開還是不開,金遠稻糾結的頭痛。
而猜到金遠稻此時心境的黎慕遠卻很是悠閑,他輕聲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微型藍芽直接塞進了耳朵內。“金遠稻先生,不如我們進去再談吧?”
“好。”金遠稻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下了開門鍵。緊閉著的大門瞬間發出了咔噠一聲,黎慕遠推門而入,順著走廊進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穿著白色大褂的金遠稻。
“金先生,久仰大名了。”黎慕遠站定,手上舉著那份他從進門開始,金遠稻的目光便一直從未從上離開的資料盒。
金遠稻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片刻失態,他訕訕地笑了笑,伸手示意黎慕遠坐一旁的沙發上。“不敢當,不敢當。敢問您是……哪位?”
“嗯,我姓黎。至於是哪位……金先生一會兒就能知道了。”黎慕遠順勢坐下,他將那份資料盒隨手似地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而金遠稻則也看向了那個資料盒,欲要伸手的時候,卻又被黎慕遠動作迅速地按住了。“金先生未免也太著急了一些吧?就這麼想要這個資料盒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資料盒會在你的手上?秦旭呢?”金遠稻的耐性很快就被黎慕遠磨光,他收回手,憤憤地看著黎慕遠說道。他沒有那個功夫陪著黎慕遠繞圈子,必須要盡快將東西拿到手,可他又知道,自己在身手上肯定不是黎慕遠的對手。
金遠稻眼珠轉動,心中打著計劃。
“是你指使秦旭去簡氏集團拿這個資料的吧?”黎慕遠臉色嚴肅地問他。
“沒錯,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金遠稻想了想,果斷地直接承認了,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眼尾的褶皺也同樣皺了起來。“既然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想要拿回來,不算什麼大事吧?”
“可你要拿的東西,是犯規的。”黎慕遠說道。
犯規?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犯規不犯規那麼明顯的區別呢?金遠稻聽著黎慕遠說的話,就覺得有些可笑,他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緩步走到了一旁的酒臺上,拿起倒掛在木架上的紅酒杯,又取過櫃子上的紅酒瓶,往裡面倒了酒。他背對著黎慕遠,又拿了放置在木櫃角落裡的一瓶透明瓶子,往紅酒杯裡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