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謝謝。”許念深道,“珮瑜你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早上,來給你做早餐。”喬珮瑜笑道,“下個月咱們就正式結婚啦,作為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我得先提前適應一下生活。”
“我們喬秘書一定會是個很棒的女主人。”許念深說。
許念深早年間便接管了家族的珠寶企業,從門店開始鍛煉,直到出任總裁。今年正值而立之年,人們都說他事業有成,年輕有為,是珠寶界首屈一指的精英。
下個月他便要和做了他貼身秘書七年的喬珮瑜結婚了。喬珮瑜溫柔、體貼、學歷和樣貌都十分完美,最主要的是她等了他足足七年。在外人看來,他們是金童玉女一般的存在,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
這個訊息還引得當地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轟動一時。
可許念深就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比如他經常做同一個夢,夢見那個叫“子妍”的女人。每每驚醒,就會感到錐心之痛。甚至午夜醒來時,腦袋裡面還時不時閃過一絲自己不該結這個婚的念頭。
可抬頭看到正在為他忙碌的喬珮瑜,他又暗罵自己多慮——到了這個年紀還像二十多歲一樣渴望轟轟烈烈的愛情本來就不現實。喬珮瑜和他互相瞭解,是事業上的夥伴,彼此又不討厭對方。在波詭雲譎的商場沉浮了太久,許念深早就厭倦了與他人之間的猜忌和暗算,對方只要不害他,他便已經覺得是佳偶了。所以就這樣結婚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那些一閃而過的念頭一定是上場車禍的後遺症……對!一定是這樣。
既然車禍給他渾身上下留下了六處鋼釘,那麼再留下幾個奇奇怪怪的夢也便不足為奇了。
喬珮瑜一轉頭,看見他光著上半身呆呆立在那裡,便笑道:“怎麼了,要先洗個澡再吃早餐嗎?”
許念深回過神來,說:“不用了,我是想換身衣服。”
說著,他便向衣櫃走去。
喬珮瑜放下手中的事情,盈盈走向他,把素手搭上他結實的胸膛:“你的身材越來越好了,親愛的。如果我們有個寶寶,它一定很健康……”
她踮起腳來吻向許念深。
許念深身子一側,和她雙雙倒在了床上。
可就在他還沒有進行下一步前,夢境裡的畫面再度出現了:
那個女人從陽臺上一躍而下,然後他大叫了一聲“子妍”……
“我有點不舒服,抱歉……”許念深一下推開了喬珮瑜,然後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許念深,你是真的想和我結婚嗎?為什麼到現在了還是不碰我?我們之間甚至連普通情侶的接吻都不存在……”喬珮瑜一下紅了眼眶,聲音也提高了許多:“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愛我大可以不要勉強!”
“抱歉了,我只是心口忽然疼了起來,可能是車禍的後遺症之一吧。”他說,“對了珮瑜,車禍前的事,你們確定全部都告訴我了嗎?”
車禍之後他確實喪失了一部分記憶,不過都被身邊人一五一十告知了。
“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欺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