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長身而起,與女兒國國王躬身一禮:“女施主,你回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多謝一路出手照料。”
女兒國國王卻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有你在,就有我的事!你去哪,我就去哪。若有一日,你真成了佛祖,我就在你座前做個沙彌……”
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極為驚喜的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金蟬子忙時搖頭道:“貧僧只是不想連累女施主……也不想連累任何人!”
已經著想了……陳未名心中暗嘆,最難消受美人恩,縱然如金蟬子,佛心堅實,卻也在不知不覺中為女兒國國王影響。
若真的在心中不在乎,該是漠視之模樣。這般著重解釋,反而是落了下乘。
女兒國國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淺淺一笑:“什麼都好,只要能看到你就行。”
倒是痴心一片,可惜自己此時實在沒有聽兩人兒女情長的心思,陳未名立刻問道:“我馬上去佛域,這最後一段路,你是自己過去,還是讓我帶你過去。”
金蟬子看了看女兒國國王,又是嘆息一聲:“菩提老祖,悟空之心魔也。悟空,貧僧之心魔也。貧僧宏願,度天下可度之人,若度不了悟空,又談何未來。即便是所謂的功德圓滿了,心中也是有結症在,成不得佛。”
“施主便帶我過去吧,也許能幫上什麼。”
“大師有心了!”
陳未名不多廢話,便是用真氣將金蟬子一卷,化作一道流光而去。臨走時也沒忘記女兒國國王,一起帶上。這女子痴情一片,雖然知道自己這動作毫無意義,但也勉強算是成全了。
“大師……”
看著前方星空宇宙,陳未名忍不住又是問道:“若因為孫悟空,你將要與如來佛祖對上,該如何?”
金蟬子閉口不言,沒有回答。為人師,也是為人徒,這其間之複雜,之五味,只有經歷者才能明白。
陳未名也沒有追問,只顧急行趕路。
這裡,本就是最後一段路程,再前行便是功德圓滿。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佛域已經出現在前方。
各種氣息沖天,天地元氣仿若海水動蕩,一圈圈的波向遠方。
遠遠一看,陳未名頓時臉色一冷。眼前的佛域,不再是那個所謂的極樂淨土,而是成了一片混亂之地。
該是經歷過一場大戰,所有的星球都碎了,星空宇宙中到處都是殘骸,僅僅剩下了中間的靈山。
“師父!”
孫悟空的聲音從極遠處傳來,焦急而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