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那些前輩,無一不是取盡天地之力,搭上一個兩個性命方才能拖死一個成至尊。至尊,至高無上的尊者,可不是浪得虛名。縱然如今因為命運道紋抽離世界,沒有了道紋壓制,但至尊還是非一般修士可應對。”
陳未名半跪虛空,一動不動。他知道陳磐說這些話的意思,正是針對他心中的某些觀念。
第一次見到至尊是在洪荒星域,的確感覺到了氣息的可怕,但那些至尊並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李青蓮一劍掃蕩,一個不剩。
而之後,聽說過的有混元帝皇可戰至尊的傳說,如劍冢,如楊戩。
自己一身曠世神通,又有這麼多至寶,總感覺至尊並不算什麼太逆天的存在。
這是一種自大的心理,但不是親自感受是不可能改變。就算口中服了,心中也是不會服。陳磐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沒有說。
而近日,無需他多說,也是親身感覺到了至尊的恐怖。莫說在仙王境界了,就算是到了混元帝皇之境,怕也難以抵擋。
三天……想起這賭約,陳未名就要起動,奈何剛有動作又是牽動體內傷勢,一口鮮血噴出,在此跪倒在虛空。
“不用想了!”陳磐道:“這樣的對賭本就是不公平的,白招拒可以讓你傷重難動,也能讓你去一個遠到無法三天返回的距離。”
“我曾看過一個故事,有一個猴子擾亂天地秩序,無人能治,自以為天下第一。有一強者與他對賭,讓猴子變小站在他掌心,只要能飛出其手掌就算猴子贏。”
“猴子自以為自己贏定了,卻不知,當他站在那強者掌心的時候,他就輸了。那手掌已經成了一方世界,若不先破世界之陣,不管他如何飛都不可能飛出那個手掌。你這的情況,其實也是一樣。”
陳未名牙關緊咬,崩血而出:“那你為何不提醒我!”
“提醒你毫無意義!”陳磐搖了搖頭,看向遠處,一道龐大的身影飛來,正是陸壓道君。
停了一下,再是說道:“這個白招拒很有意思,他出現之後,只看了兩個人,一個是姬寒雁,另一個就是你。對於我弟弟,他居然看都沒看一下,這很不正常。”
至尊見至尊,猶如如他們這般的至尊,正是王對王,怎麼可能不互相關注。陸壓道君無心智,自然沒有反應,可那白招拒居然也視若無睹,實在古怪。
“還有,他若有歹心,這一掌完全可置你於死地,豈會還讓你有機會。日後只說你是死在了別人手中,姬寒雁也怪他不得。”
“可是他沒有,只說將你擊傷。當時姬寒雁極為剛烈,可白招拒與她傳音說了些話後,態度就軟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怕就是以你的性命做交換,讓她不再抗拒做他弟子。”
“你若再仔細想想,不難現,白招拒這一掌除了讓你救不走姬寒雁,對你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危害,反而還幫了你。”
“一路過來,我一直在計算方位和距離,如果我算的沒錯……”
“這一掌不僅讓你脫離了玉虛星修士的追擊,還將你送到了你想要去的地方。”
“這裡離黃河星域應該是不遠了!”
此言一出,陳未名和古宙都是一愣,感覺到情況有些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