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沉,彷彿沒有盡頭,對於焚音宗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浩劫的夜晚。
“啊!”
有焚音宗太上長老仰天長嘯,白色須飄揚,傾盡一切力量催動火焰,意圖將自己的對手擊殺。
可惜,森羅地獄來的亦不是弱者。一掌拍來,火焰熊熊,彷彿一條毒蛇,沖入了同類的洞xue之中。橫掃奔騰,轟鳴咆哮,不多時,竟是將對方的火焰燒的幹幹淨淨。
又見一記拳頭轟出,凝聚熊熊火焰於一體,威能可怕,猶如毒龍出洞,直接將那名焚音宗太上長老胸口轟出個大窟窿,手臂亦是貫穿其胸口。
太乙不滅,到了這般境界,肉身這等傷害不算什麼,並不能致命。然後那個出拳之人,根本沒打算再給對方任何機會。拳勁爆,火焰狂吐,瞬間將此人燒的幹幹淨淨。
身形沖天而起,再如落葉一般緩緩飄落,立於虛空,站在了觀戰的文刀身邊。
這個出手之人正是森羅地獄在元始星的都統,同樣是修煉火之道紋,同時太乙金仙境界,他卻是比焚音宗的太上長老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停住身形後,太乙金仙都統看著文刀冷冷說道:“剛才有人上報,說是你出手幹擾了他。”
文刀面無表情,慢慢說道:“森羅地獄看來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是個人都能質疑巡察使做事了嗎?如果他非要個答複,你就告訴他,我沒直接殺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太乙金仙都統冷冷說道:“你這樣做,可是違反規矩了。”
文刀看了他一眼:“你若覺得不服,要麼對我出手,要麼上報,讓你的寧王爺撤了我的巡察使一職,自然是什麼都如你的願了。”
太乙金仙都統皺眉,順著文刀之前看的方向看過去,沉默片刻,不解的問道:“我實在不解,這個男的,有值得你這麼重視的必要嗎?”
“你不懂的!”文刀笑笑,再搖了搖頭:“不過我剛才還真不是在看他,我看的是那個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感覺好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太乙金仙都統冷笑一聲:“你是看到女人就熟悉吧!”
文刀笑笑,不做回答,但從眉宇間不難看出,他這個笑意之外,還有一種嚴肅之意,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畜生,跟你們同歸於盡!”
遠處又傳來一陣陣悽厲的痛嚎,是焚音宗宗主。小門派面對大勢力的殺機,就是如此無奈。這一場夜襲,殺到此刻,四個太上長老已經陣亡三個,餘下的一個也是身受重傷,難以為繼。
至於其他弟子,更是傷亡慘重。偌大一個焚音宗,仿若一方修行者國都的地方,此夜過後,恐怕會一個不剩。
他很憤怒,卻也無奈。
文刀沒有看過去,也沒有半點為之所動的神情。這就是修行者的世界,若你不夠強,別說一夜之間,哪怕一瞬間全家死絕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見過太多,已經淡然。
那一處,陳未名沖到了歐語芝身邊,一手按在其身上,大口鮮血吐出。
“還想逃嗎?”
白須太乙金仙虛空踱步,慢慢走來。
他沒有急著抓人,而是不急不慢。這是一種氣勢上的壓迫,心理上的打擊。讓對方感覺死亡越來越近,仿若窒息,再給一點活路,自然更容易敲開對方的心靈防線。
那些古怪的陣法,還有神通,讓他垂涎三尺。若能得到,自己在森羅地獄的地位必然要上升一個檔次。
陳未名此刻根本就沒有想其他,此時此刻,他完全沒有了逃走的念頭。一個白須太乙金仙都打不過,更何況四周還有二三十個太乙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