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帝國一方大聲吶喊,希望以此來鼓舞士氣,但不管喊的多大聲,明眼之人都能看出低迷計程車氣很難恢複。
反觀煙雲閣一方,雖然是叫的鬼哭狼嚎一般,卻是更為彰顯氣勢。戰爭如果簡單化,就是如此,再好的統帥,也比不過一次次勝利來的直接。
姬百戰皺眉,十連勝的冥刀,已經讓這場戰鬥改變了本來的意義。若對方是空冥期,晚輩弟子輸了也就輸了,最多丟些顏面,但對方卻是渡劫期。
皇師輸的如此不堪,丟掉的就不僅僅是顏面和士氣了,還有潰散的人心。若就此退走,日後帝國計程車兵看到煙雲閣的人莫名就矮了三分。
可自己若出手,亦是不妥。邪靈道君也就罷了,對方不過是個後起之秀。不管輸贏,都難以服眾。
眼看那動手的皇師並沒有半點勝機,而且很快又有了被壓制的趨勢,不僅僅是他,帝國四大王室的不少人都神情一肅,極為緊張。再倒下,就沒有退路了。
一群人正是糾結之時,突然姬寒雁躡手躡腳的摸了過來,看著姬百戰問道:“七爺,我師父讓我問你句話。”
“什麼?”姬百戰側過頭問道。
姬寒雁嘻嘻一笑:“我師父讓我問你,如果他出戰的話,能不能免去我的家法。”
“嗯!?”
姬百戰皺眉,還沒說話,一旁的王室老頭子們卻是連連點頭:“只能他能讓冥刀退走,我們就不追究你褻瀆祖廟之事了。”
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實力頂尖者,卻因為輩分等各種原因,能決定很多姬百戰都無法決定的事情,比如執行家法。
聽的這幾個老頭子保證,姬寒雁忙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口說無憑,立下字據!”
幾個老頭子接過一看,那上面什麼要求都寫好了,只要簽字,一時間只能互相目光交錯,又是對著姬百戰搖了搖頭,拿筆一個個寫下自己的名字。
好好的老實娃兒,怎麼生出這麼個不省心又狡詐的主。
等到寫好無誤之後,姬寒雁將紙搶了回來,收入胸有溝壑,再對著陳未名揮了揮手,連連點頭。
此時擂臺上正好傳來一聲悶哼,最後一名皇師亦是被冥刀擊飛,無力再戰。
將手中長刀插在擂臺上,冥刀正要再開口邀戰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氣息從帝國人馬之中沖天而起,正是陳未名。
躺在軟轎上的他並沒有起身,只是將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著,也釋放著他要表達的意思。
冥刀似乎早已料到,微微一笑,沒有再開口邀戰,而是盤膝坐下,吞了幾顆丹藥後,就開始調息。而陳未名也是將氣息一收,躺在軟轎上一動不動,閉目養神。
整個現場一時間變得怪異,沒有人邀戰,也沒有人出戰,但沒有一個人說要結束。
帝國一方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陳未名的方向,不知道他要如何。而煙雲閣一方,暗影者等人並沒有驚訝表情,似乎早已預料。
姬百戰看了看陳未名,又看了看冥刀,再看向暗影者等人,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種感覺,這些人並非是來看這場戰鬥的,而是在……等人。
詫異之間,時間已經是一點點的過去。沒有人不耐煩,也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催促,剛才的氣息碰撞已經讓很多人清楚,一場大戰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