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
這話真是，噁心！
就好比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出軌了之後，回來對他老婆說，我沒有和你離婚，你依舊是我妻子，依舊是我給你最大的恩惠了。他的妻子好像還要因此而對他感恩戴德。
哪怕是大不敬，此時蘇凌也忍不住的開口了，“皇后娘娘，曾經陛下在您的心中是什麼樣子的？”
龍鷹眯著眼睛看了眼蘇凌，這不是她的性格，她此時不應該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麼，可當看到她那張素淨的臉上帶著一抹怒火之時，愣住了，她居然也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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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蘇凌的確是生氣了。
皇后也愣了，不管何時看蘇凌，她都溫溫和和，性格十分的好。
但是卻也因為她的話迷離了，“陛下他…”想到當初她出見的模樣，青衣白馬，俊朗無雙，才氣滿貫，性格堅韌。再見高貴無比，舉手投足散發著皇族氣質。
“現在陛下，在娘娘眼裡還是當初的陛下麼？”蘇凌看著皇后迷離的眼神逐漸正常之後低聲說道，“奴婢斗膽，在奴婢眼中，現在的陛下他，不是個男人！”
皇后眸子嚇得差點掉出來，第一時間看著龍鷹，果然龍鷹俊美的臉變得陰鬱。
“為了一個女人枉顧朝綱律法，為了一個女人低三下四、沒了自尊，甚至為了那個女人連活都活的卑微小心。而那個女人說到底還是妓院出生，身份卑劣，您說，他還是陛下麼？還是您心中的那個人麼？要奴婢說，男人的臉都讓他丟光了，如果奴婢是那個女人，這輩子，不下輩子甚至永遠都不會喜歡這樣低下的男人！”
蘇凌說完，不顧龍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反而柔雅的笑了，“所以，皇后娘娘，現在的他，除了手中的權利之外，哪一點配得上您？”
皇后恍惚不已，想到他在紅粟面前的樣子，的確，哪裡還有什麼當初的意氣風發？皇帝威嚴？想到曾經一經對比，皇后的一顆心不知道為什麼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釋然。
“蘇凌你真的以為朕不會殺你？”龍鷹滿是厲色。
“陛下，您可知道貴妃娘娘在葉宰相面前是什麼樣子麼？”蘇凌根本就不怕他，反正都豁出去了，看著他眸子閃現的痛苦神色，蘇凌繼續說道，“很多時候都是娘娘求著葉宰相如何，與在皇上面前正好相反呢。”
聽到這話，皇后吃驚不已，但同時嘴角卻閃過譏諷，第一次沒有任何心疼的看著龍鷹。
“朕要殺了你！”
蘇凌見到他朝著自己伸出手，忙往旁邊閃躲了一下，“陛下這是被奴婢說中心思麼，還是覺得自己真的沒了尊嚴？若是滿朝文武甚至百姓知道他們英明神武陛下在一個女人面前是這般祈求的模樣，會怎麼樣？恐怕會失望吧，正如奴婢，奴婢一直以為，陛下是真正的天子，不怒而威，結果…呵呵，讓奴婢頗為失望，貴妃娘娘連對陛下臣子都會百依百順，卻對陛下從未有多少好臉色，陛下，您真的忍得下去，奴婢從這點還真有點佩服陛下了。”
皇后想要勸阻，蘇凌說這話已經大逆不道了，加上惹怒的皇帝，她哪裡還有活路？
“皇后，讓開！”龍鷹沒想到這個時候皇后居然堅定不移的阻擋著他。
皇后忙恭敬的說道，“陛下，蘇凌不過是一時氣話，為了臣妾才惹惱了皇上，還望皇上看在臣妾這麼多年伺候您的份上，饒過她吧！”
皇后其實很想說，為什麼紅粟這般對他，他就半點惱怒都沒有？
許久，皇后沒有察覺到眼前之人的動作，這才緩緩抬頭，卻看到一雙盯著她的眸子，盯得皇后心一跳。
“皇后也是這樣看朕的？”龍鷹咬牙切齒。
“臣妾不敢！”皇后繼續低著頭。
“呵呵呵…”卻不想龍鷹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彷彿剛剛怒火全部沒了，但是聲音卻冷若寒潭，“你心中未必這樣想。朕喜愛紅粟，想要得到她的心，所以朕願意為她做一切。”
“所以皇上您可以沒了原則？”
這下根本就不用等蘇凌來說，皇后便已經說了。
龍鷹身軀一僵。
蘇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緩緩的從皇后的身後退了過去，她知曉皇后是個聰明的女人，也最是瞭解皇帝的，她知道此時該與皇帝說些什麼。畢竟那層紙她已經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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