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估計沒人敢娶!”男子似是嘲諷說道。|
嘿,這男的有病吧,撞了她,吃了她豆腐道歉話沒有居然還敢譏諷她?
蘇凌抬頭,在他那不屑的目光下露出一個柔柔的笑意。
男子又是一愣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會笑,笑起來居然分外可愛與甜美,可下一秒男子便覺得一定是自己錯覺了。
蘇凌聲音都柔柔的,“我嫁不嫁的出去與你有關係麼?我吃你家飯了麼?我讓你養了麼?看你年紀應該不小,三十歲有麼?有這個時間操心我,還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我想想,如果是三十歲,啊,你女兒應該也有我這般大了吧,若是讓她知道自個親爹在朗朗乾坤之下調戲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娃子…嘖嘖,叔叔您有戀童癖啊!”
按理說在元朝,六十歲的老翁都能夠娶十六歲的女娃,但是沒人提起年紀的事情自然不會覺得什麼,可偏偏蘇凌用上戀童癖還拿他女兒對比,那感覺就像是犯了大罪一般。
關鍵這女孩口中還滿是嫌棄的味道。
試想作為男人三十多歲如何?正是男人的黃金期,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想要嫁給他?
本以為這男子必然會被她的話給氣著,他的確是露出了頗為生氣的表情,可眨眼間,他便豪爽的大笑了起來,神色俊郎非凡,“還真不能小看了你,怎麼著,這般在意剛剛的事情,想要我負責直說,娶你又如何?”
蘇凌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並且看他模樣不像說笑,當即眯了眼睛,“大叔說笑了,若知道我是誰,我想大叔一定會為今天的話而後悔。”說完這句話,蘇凌拱手,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微笑的說道,“剛剛都是玩笑,還望大叔見諒!”
男子看著剛剛還潑辣的女娃,到乖巧,又到這般懂禮大方,該退的時候退的毫不猶豫,彷彿真的是男子做派,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欣賞,不自覺真的給她讓道了。
但是站在走廊並沒有離開,而是盯著她的纖細小巧的身形,似是有也呆滯,總覺的,這個女孩看著年紀不大,心思卻極為深沉,比一般經歷極多年紀大的女人都要老道,可偏偏又帶著小女兒的作態,真真是個奇怪而矛盾的人。
不過這般久沒有回來都朝,一回來就遇到這般有趣的小娃子,是他運氣太好,還是整個朝都都是她這樣的性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此高大男子身邊一個孔武有力帶著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微微開口,語氣有些沉重,“王爺…”
下一秒便被男子滿是煞氣的眸子制止了!
“回去再說!”男子聲音沉穩而有力,顯然與剛剛和蘇凌說話的樣子完全不同。
拿著刀的侍衛一聽,當即點頭,陪同那高大雄偉的身影穿梭在走廊中,最後在人聲鼎沸的酒樓出去了。
當然,兩個人並不知道,在他們出去的同時,一個速度極快的身影早已走在他們的前面往宮廷方向而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凌藏在暗處的專門負責通風報信的李子。
雅風透過廂房看著那高大的男子穩重行走的步伐,顯然周圍的百姓中藏著不少保護他的人。
“主子,他不會就是…”
蘇凌點頭,拿著杯子的手放下,眸子十分的平靜,“他身上的衣服看似粗糙,實則布料的製作相當繁雜,而且是內外兩面,外面凹手,內側卻光滑平整,不比我身上的料子差。”
剛剛蘇凌與他靠的這般近,在相府內過了幾個月的奢華生活,特別是身上穿的布料,因為原主懂事開始在山寨中穿的布料是真正的粗糙,後來被那個官爺撿到了之後,衣服自然好了許多,原主肌膚本身敏感一下子便能夠區分,再到相府這幾年過得生活,認識的東西多了,卻並不代表真正粗糙的衣服她分不出來。
每個人經歷些事情,若是有心便能變成經驗。
蘇夙可是把最好的都給她了,能穿得起這種衣服的非富即貴。
而且此男子俊朗的面貌與元豐的頗有幾分相似,加上身邊跟著的侍衛,蘇凌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詢問了一直跟著過來的竹子。
竹子就給了四個字,“武功高強”,能被蘇夙看中的武功高強的竹子,這般評價,那麼這也預示著他身份必然不低,但凡在都朝生活的有權有勢的人,一直跟在蘇夙身邊的雅風居然不知道?
只有一個可能,這個男人一定是外面來的,這般有身份有地位卻偏偏這般打扮出現在這裡,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此時人必然是當今皇帝的二皇子,元烈無疑。
蘇凌嘴角微翹,“這次出來,看來收穫不小!”一隻手放在窗戶邊,敲擊了幾下,轉身,突然轉移話題,“雅風將剛剛我點的糕點多拿一份,到時候給少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