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權管家見到自己主子身上無痛無災的,根本不像是中毒,實有些詭異。
當然他總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與主子說吧?況且治療主子的人已經變成了歐陽向陽,他不可能與冤枉他的柳夫人合作的。
公主又不管這事情,權管家越看那笑得溫柔賢淑的柳如眉,心中越是帶著驚慌之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家主子彷彿將府中還有公主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小主子倒是天天過來給主子請安,主子看上去也很是喜愛小主子,這更是引得權管家心驚肉跳的,若說主子得了失心瘋,完全不是。
莫不是又中了什麼奇特的毒?
不對,中毒歐陽向陽能把不出來?
私下權管家也試探的詢問過歐陽向陽,但是他很確定主子身上就中了雙重的風鏽毒,而且表層的風鏽毒快要清除乾淨了。
這些事情蘇凌自然也不知道,再說知道了,她與管家說了又有什麼用?
這日,蘇凌帶著小傢伙剛從皇宮蹭飯回來,遠遠的就見到那個湖泊。
清澈的湖水微微盪漾著,荷花已然凋謝了不少,卻能夠更加清楚的讓人看到湖水裡面遊著的或紅或白的錦鯉,就在蘇凌要透過的道路旁邊,一個抱著孩子的中年婦女十分恭敬的站在一個穿著淺綠色與旁邊茂盛的柳樹快要融為一體的柔弱女子身邊。
還能見到那柔弱的女人不時的朝著池塘中灑下一抹魚食,又笑得溫柔不時的轉頭逗弄了那中年婦女懷中長得極好的白嫩孩子。
這女的不就是自從上次見面之後,有一個多月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的柳如眉麼?
她旁邊的中年婦女她倒是見過,是最近府中風風火火從外面請來的為孩子哺乳的乳孃,而且還是柳如眉親自挑的,看到這強壯的體魄,可見此人身體定然也很健康。
當然,當時冷厲也在場。
柳如眉等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當即轉頭朝著蘇凌這邊看了過來。
依舊沒有怨言的再次行三跪九叩的大禮,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笑意。
“公主回來了!”
“你錯了,不僅本宮回來了,小君王也回來了。”蘇凌同樣微微一笑,同時指了指被自己牽著的冷豐源。
蘇凌什麼意思,眾人心中明白,無非是想要讓她給小傢伙也行禮。
不過冷豐源既然已經有了封號,身為府中的妾室,必須行禮,這是規矩。
柳如眉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手卻握緊了些,想她當初還能進入皇宮給皇帝看病,並且還為此得到了免跪權貴的特權,可自從蘇凌被診斷出了心疾又出去玩了幾天之後,皇帝不知道咋的就再也沒有召見她了。
加上先前設計沒有成功,反倒讓蘇凌倒打一耙,不得已她只能按照她的懲罰如此,因為她若搬出皇上,那麼蘇凌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搬到皇帝的跟前。
到時候她更是下不來臺,說不定也會引得皇帝反感。
現在更好,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子,也要她跪?
不說別的,歐陽向陽是她師兄,這小混蛋既然是他徒弟,按理說見到她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叔。
柳如眉忍下心中這口惡氣,朝著冷豐源行了一個禮,並且臉上儘量看上去自然,“小君王安!”
冷豐源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她,他都聽師傅說了,這個女人手段果然卑劣,居然對自己的父親做出那等事情。
不過若非父親給了她機會,能被她算計了去?說來說去,還是他父親太過相信他人,活該被女人玩弄股掌之間。
但冷豐源還是冷冷的說道,“起來吧。”隨後轉移自己的目光,臉上立馬帶著微笑,“孃親,這裡好難聞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柳如眉眼神中透過一抹鋒利盯著冷豐源。
這個小混蛋最近處處跟她作對,可她偏偏拿他不得。現在更甚,居然拐著彎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