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蘇凌就讓黃鸝去做這件事情。
至於冷豐源小傢伙,畢竟是他父親毒發了,現在還昏迷不醒,於情於理他都必須去看望一下冷厲。
蘇凌自己則從後門出去了。
都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華,而在都城西北一角有一座五層的高樓,臨近江水,名為望江樓,是文人墨客最喜歡來的地方。
此時蘇凌一身男裝打扮,拿著扇子,高豎的頭髮一絲不苟的被金色箍子紮在頭頂,偶爾掉了一兩絲的黑髮垂在額間,卻不想剛靠近那望江樓的時候,便聽到一個熟悉且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蘇兄,這裡這裡!”
蘇凌循著聲音往上看,可以見到一個頭發慵懶的被一個簪子扎著,散落的頭髮更是襯的此人的面板極白,五官比起一個男子來說,清秀中有透著一股精緻感,狹長的眸子中還帶著興奮的笑意。
蘇凌颯的一聲開啟手中的扇子,踏入那望江樓中,便見到剛剛還在廂房中叫著她的男子,也是閒的發慌每天遊玩的人,更是被小傢伙坑騙過的人,名為歐陽向陽,此時已然下樓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歐陽向陽眼神中帶著笑意,望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男裝打扮的美麗女子。
他是神醫啊,望聞問切中,望是他的強項,當時只是看了蘇凌一眼就知道她不僅僅是女兒身,而且還有心疾。
蘇凌只是微微一笑,順著他的邀請上了廂房之中。
隨後接過他周到的倒茶,抿了口,索然無味,轉而將它放在了桌子上,順著廂房的另外一邊的窗戶往外看去,剛好瞧著泛著波瀾的江面。
“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問問。”
“你問你問!”歐陽向陽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狹長的眸子似是有些痴呆的盯著蘇凌那張精緻面容的臉。
“你說可以治療我的心疾,可是真的?”蘇凌連扇子也放下了。
“當然是真的,在天朝,我的醫術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歐陽向陽這話頗為得意。
二十多歲的年紀,性格卻彷彿如同一個傲嬌小少年一般,甚至還能夠跟三歲的冷豐源爭執的人,不管相貌如何變化,心思必然還保持著童心。
這也是為何蘇凌不厭惡他的原因,起碼他對她沒有算計之心!
聽到這話,蘇凌眸光微閃,“哦,這就奇怪了,誰都知道,天朝最有名的神醫便是出自死亡谷的柳如眉,可還未曾聽說第二個人從死亡谷出來!”
蘇凌注意到她說死亡谷的時候,他動作一頓,可當說到柳如眉的時候,他眸子中多了一抹暗淡之色
但很快便見到他揚起笑容,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一般,“我若說我就是從死亡谷出來的呢?並且還是出來尋…妻!”
“尋妻?”蘇凌攏了攏自己的衣袖,“你果然是多情之人。”
這段日子,但凡有些美貌的女子,恐怕都被他調戲了一遍,自然調戲是調戲,蘇凌卻並未從他眼中看出他對哪個女人動了真情。
“我才不是多情的人,只是之前,本來是有目的的出來尋妻的,可我到朝都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既然這樣,尋的妻子自然可以是別人。”說道這裡此俊秀的男子眸子灼灼的盯著蘇凌,訕笑道,“如果蘇小姐願意,我馬上就能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
“呵呵,你不是知道我已經有了孩子麼?”
“那又怎麼樣?這麼多天我從未見到過你夫君與你同行,要不你們已經和離了,要不,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了感情,嫁給我,我會將那小傢伙當親生兒子一樣疼著,而且,只要跟我進入死亡谷,誰也不會說些什麼流言蜚語。”歐陽向陽彷彿將一切都想好了一般,忙說道。
“免了,我還是喜歡繁華的地方!”蘇凌嘴角微翹。
“沒事,這些日子我救治了不少貴族之人,他們可都應了我一個要求,若你那丈夫不肯,我就讓他們逼迫他就範,就不信不能救你脫離苦海。你瞧,那小傢伙也特別喜歡我,現在我更是他師傅,穴道都認得七七八八了,這一身本事早晚也會被這小機靈給學去!”這話,顯然歐陽向陽的確很喜歡冷豐源,同時脫離苦海這句話,彷彿是犧牲他自己的幸福也要拯救蘇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