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蘇凌便換了一本摺子,繼續批改。
“是,殿下!”蝶花說著利索起身,轉身便將蘇凌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心中想到,果然,殿下不回來吃飯便是為了給林公子適用那小叉子的時間,免得在像今日一樣,讓林公子覺得窘迫。
等到將案桌上所有的摺子修改好了之後,已經是三更天了,這馬上就要上早朝了,眯了眯有些痠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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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需要休息一下?”蝶花神色複雜的看著那佔據了滿桌子,接近半米高的摺子。這些都是這三個月之內積累的。
殿下被封為太女的原因,今天在側殿與陛下用早餐的時候,殿下特地的讓人搬過來的。
平時就算是女皇過目,估計不吃不睡也要修改三天三夜。
當然,對於曾經在御書房掌燈過的蝶花來說,她們勤勉的女皇陛下,每日批改摺子也要到子時才能去睡,若事情多了,更是直接批改到早朝。
“不用了!”蘇凌剛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很快便感覺到蝶花的一雙手向前給自己按摩了起來,僵硬的脖子有所緩解,畢竟這具身體算不得十分健康,熬夜而已,便能讓蘇凌十分疲憊,最後強打起精神,“小釘子,著人將這些摺子送過去讓母后過目!”
好歹原主也坐在皇位上一年的時間,又有過目不忘之能,批改摺子自然不難。
“是,殿下!”所謂小釘子是一個二十歲的太監,青蘿殿新配置的總管,聽聞之後恭敬的行禮,隨後小心翼翼的招呼人將桌子上的摺子打包帶走。
三刻鐘之後,起身還未將朝袍穿好,面色已經透著一絲死氣的蘇冷月,神色震驚的盯著手中已經批改的皺褶,忍不住大聲的叫到,“好好好,不愧為朕的女兒,哈哈哈,瞧瞧,句句切中要害,這一個個計策,簡直比早朝大臣們商量的都要完善。”
“陛下,您是否要更衣了?”一旁的老太監忍不住的提醒道。
“對對對,上朝的時間到了,更衣更衣!”蘇冷月心知自己壽命不多,唯一擔心的便是在這狼窩之中的蘇凌。
不是她硬要將這皇位給蘇凌,可若她不在了,沒有皇位的蘇凌,能在這裡活下去?
本來還覺得她的帝王之術太過稚嫩,可恨她沒時間全部交給她,現在她完全的放心了。
而另一邊,換完衣服的蘇凌剛好出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如其來,撞在了抬著座攆的太監,整個座攆顛簸了下。
還好蝶花扶的及時,大聲的怒喝道,“這侍衛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將這個大膽的賊子拿下!”
“蘇…唔…啊…”
蘇凌很清楚的感覺到轎子外面的掙扎與混亂,因為未曾休息多久,本就有些煩躁了,當下撩開厚重擋風卻鑲嵌著寶石的簾子,入目所見的是一個被侍衛架著的修長男子,只是他身上清淺華麗的衣服帶著一絲水色,那張本該帥氣的臉鼻子之下一片紅腫還帶著青紫與血絲顏色,那雙眼睛瞪得極大,帶著憤怒與不甘,甚至還有深深的恐懼。
昨天還能夠見到他身上佩戴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可現在連他身上之前傳的那件藏青色獸皮繡著藍寶石的袍子都不見了
。
蘇凌毫無表情,撫摸著手腕上帶著的極品璞玉溫潤的白玉而光滑的白玉鐲子,“蝶花,衝撞本殿座駕的人,該怎麼處置?”
“按照蔑視皇族之罪,午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當然,若是刺客,當即滅殺,鞭屍一百,將屍體掛於城牆之上三月,後拋屍荒野!”
死者為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又有靈魂之說,這種刑法,不但要命,還會要了人的尊嚴,同時成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為人。
對於讀書人來說,最毒莫過如此。
蘇凌幽靜的眸子沒有任何波動,“嗯…如此衝撞本殿的駕座,必定存在謀逆之心,就以刺客之名殺了吧!”
蝶花早就看不慣這個一而再再而三不將高貴的皇族放在心中,大逆不道的賊子了,一聽,心中沒有任何憐憫之情,“愣著幹嘛,沒聽到殿下的吩咐麼?”
一句話當下讓守在青蘿殿外一天一夜,甚至在這短短的十一個時辰中飽受痛苦與人情冷暖的林燃使勁的掙扎。
盯著那雙幽幽毫無任何感情的眸子,慢慢的被那簾子遮蓋,如同野獸一般嚎嚎大叫了起來,“不…不…”臉嘴甚至臉的疼痛都過不上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會開玩笑,她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命是從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女人了。
昨天晚上他凍得不受不了,著了身邊的小太監去找大皇女,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音訊,大皇女應該知道,知道他在受苦,為什麼,為什麼她不來找他?
只要她來找自己,當著青蘿殿所有人的面將自己護在她的羽翼之下,他便覺得揚眉吐氣了,結果呢?沒有。
現在雖然已經開春了,可…夜晚依舊很冷。
“蘇凌…不,三殿下,三殿下。”碰的一聲,林燃跪下了他威武不屈的雙腿,感覺到脖子後面的犀利寒意,知道那侍衛的劍要殺了自己,大聲的喊道,“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三殿下…我錯了…我錯了…”脖頸處已經有溼潤的感覺了。
林燃一張臉嚇得鼻涕眼淚橫流,加上那被打了一百下碎裂腫脹嘴巴的傷口撕裂了,血流不止,看上去哪裡還有什麼溫潤俊公子的模樣?簡直臉街邊的乞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