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棵歪松的盆栽旁邊,站著一個已經換了一身官服,披著一件白色狐狸領口鑲嵌了藍色寶石的妖嬈男子,拿著一把剪子,神色不明的正在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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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你這次做事實在太過莽撞了!”蘇惠心實在是忍不住的大聲呵斥了一句。
只因為這句話,謝子玉嘴角妖嬈一笑,轉而將手中的剪子仍在地上,側頭,眼中帶著一絲寒光之色,“二殿下,雖然你皇族,我是臣,可別忘了,臣子只會忠心陛下,況且,本候如何做事,難道還需要二殿下手把手的教不成?”
蘇惠心從來未曾見過如此疾言厲色的謝子玉,甚至從他的身上還能夠看強大威嚴與說不出來的氣勢,簡直與這幾天在朝廷上,真正呼風喚雨的蘇凌如出一轍。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怔忡過後,蘇惠心心中帶著一絲的嫉妒與失落,忙說道,“我只是擔心你!”
謝子玉冷笑了聲,“若二殿下真的擔心我,今日不該過來。你這些日子沒事就往我的府邸跑,真以為女皇和三殿下是傻子?今日三殿下為何當著你的面叫住我?”
“難道…她…她今日是試探?”蘇惠心不傻,只是當時一顆心全在謝子玉的身上。
“你以為呢?本候一直以為二殿下最是冷靜的人,呵呵,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謝子玉說完轉而對著自己的小廝說道,“送二殿下回去。”
哪能想到,當下蘇惠心便露出一股十分惱火的神情,甚至毫不猶豫的砸碎了旁邊的綠色植物,聲音比剛剛還要宏大,“謝侯爺,今日傷了三妹妹之事,我會如實的告訴母皇。”說完便怒氣騰騰的出去了。
謝子玉眯著那狹長的狐狸眼,微微提點一下便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看來不蠢。
蘇凌被他差點弄傷,蘇惠心當下便來侯府找他算賬,砸碎花瓶,怒氣而去,轉而狀告他不敬皇族,不,應該會儲君,即向女皇表示了她愛護蘇凌之心,又向眾人說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要知道他按照女皇的吩咐卸了她的勢力,若是她真的無動於衷,女皇會相信麼?必然認為她有所圖。
可這些日子親自來他的府中,難道就不能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勢力來找他的?
沒錯,這一切在二十多天前再遇到改變極大的蘇凌的時候,謝子玉就改變了計劃,今天的一切也是他算計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女皇徹底的信任蘇惠心。
下毒之事,蘇冷月心知肚明,蘇惠心可從來未曾參與,也並不知道,這對女皇來說足夠了,除了蘇凌之外,所有的親人包括女兒都寒了她的心,若在加上一個溫厚的蘇惠心,蘇冷月的心中必然暖和一些
。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相處和睦?儘管不是與心愛之人所生,可也是她十月懷胎,與她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啊。
金碧輝煌的宮中。
換了一身衣服的蘇凌抱著暖爐,路過開滿梅花的御花園一角之時,微微停頓,注視著那一株株在雪中開得芬芳如硃砂點綴一樣的傲梅。
“殿下?”蝶花見到蘇凌突然停下,忙定下自己的腳步。
“那梅花開得正好,遺世獨立暗自飄香。”聲音清淺而低沉。
蝶花連帶詫異,望著那遠處的紅梅,隨即不明的看著說著這句話的臉色不明的帶著溫和笑意的三殿下。
哪能知道,蘇凌在更換衣服之後,見到蘇惠心離開之後便讓人跟隨著她的去向,在她出門沒多久就有人將蘇惠心的行蹤與神色報告給了她。
以她玲瓏般的心思如何會猜不透之前謝子玉的做法?
的確,他這般做不僅僅讓蘇惠心贏得蘇冷月的信任,而他作為一個調劑品,她又沒有受傷,女皇頂多是呵斥他幾句罷了。
原主既然是蘇冷月一手帶大的女兒,那麼性格多多少少繼承了她些,原主渴望朋友,渴望家庭和睦,可不就是蘇冷月性格的寫照?
只是原主表現的更明顯,而蘇冷月作為一個皇帝自然不能讓自己的感情外露。
除了原主之外,在所有人包括自己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夫君和女兒都要與她作對的時候,蘇惠心站出來,能不讓蘇冷月另眼相待?
在前世,不殺自己的親生女兒打發她們出了都城,可剩下的那些後君,蘇冷月死之前下了旨意,讓他們陪葬,這樣的事情在月國的歷史上多的是。包括君主陳蕭寒。
可那個時候原主一直以為陳蕭寒是自己的大伯兼父親,又是自己外公名下唯一的兒子了,怎麼可能會讓他死?登基之後便以大赦天下的名頭保下了他。
給自己留了個毒瘤在宮中接應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