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花也靜靜的坐在下首,目不斜視,冷清之中還帶著一絲的憐憫,彷彿對賈真真的遭遇表示默哀。
直到天亮,這群被冤枉的僕人被扣了工錢不說,連帶著被陳欽罰了。
看著陳欽疲憊的樣子,冷花倒是聰明瞭不少,沒有上去安慰他,畢竟他傷心是一回事,可心裡哪能沒有怒氣與怨恨?
她們現在上去與他說話,簡直與找罵差不多。
蘇凌更加沒有好心去勸阻他什麼,因為她就是喜歡看著他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出門後,蘇凌看著陳欽往賈真真的院子走,聳聳肩膀不難理解。
“夠狠的!”蘇凌溫柔的微笑,看著從她旁邊而過的冷花,低聲的說道。
冷花的身體明顯一僵,但很快便放鬆下來,那張臉卻面無表情的對著蘇凌,“夫人在真姨娘失去了孩子的時候,還笑得出來,可想過真姨娘與大人的感受?”
這句話不輕不重,不緩不急,卻讓周圍散開的僕人聽到了。
蘇凌依舊溫和的笑著,瞥了眼旁邊的僕人,搖頭,“也沒有見到冷姨娘因為真姨娘掉了孩子而痛哭流淚啊!”
冷花完全被蘇凌的話也給噎住了。
蘇凌動作溫婉,“真姨娘失去孩子我定然是傷心的,可傷心難道就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麼?本來大人便沉浸在傷心中,我們若如此,整個陳府便一直陷入低迷期,我怕的是萬一在工作上,因為憂傷,大人有所出錯的話…”
接下來不用蘇凌說,大家心中都明白。
身在官場,出錯就等於給自己留下小辮子,要是被人捉了,永遠都會被人捏在手心,比起一個失去的孩子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說句不好聽的,真姨娘失去了孩子還能再生,再不濟還有冷花會為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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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著什麼急?
更何況那東西他們誰也不記得到底是誰放得了,反正一定是真姨娘自己吩咐的,他們這些僕人才會往裡面搬。
主要是因為賈真真懷孕後,真當成自己是這府中的主人,什麼都要最好的,陳欽與蘇凌都隨了她,所以這十天搬入她院子中的東西從小到大,少說也有幾百件。
關鍵還是她自己捏著賬本。
上面記得亂七八糟,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記下,陳欽看了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難道還能隨便找一個人冤枉不成?
大家可都看著呢!
冷花看著蘇凌說完這句話之後,依舊笑意盈盈的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心寒與恐懼感襲上心頭。
在這期間她一直觀察她的面容,可是她的臉上要不帶著溫柔的笑意,要不面無表情,賈真真失了孩子,她沒有任何的悲傷不說,看著陳欽似是還帶著一股暢快之意。
且她剛剛出來明顯已經知道是她害了賈真真的孩子,要知道整個府中的賬本是在賈真真的手中掌握著,可是僕人卻是在蘇凌的手中。
換句話說,府中發生了任何的事情,她都會知道的,畢竟她在這裡呆了一年多了。
一想到她手中有她暗害賈真真的孩子的證據,冷花從頭冷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