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一夜蠟燭而睡的蘇凌,第二天慢悠悠的起來,梳洗過後在院子裡走了幾圈,算是散步,一邊也讓小丫與老嬤嬤準備了些早餐。
院子的大門一直未曾開啟,直到小丫將食物端上餐桌的時候,才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小丫!”蘇凌示意的對著小丫吩咐道。
小丫見狀撇了撇嘴,最後還是往外面而去。
如之前聽到的聲音一樣,開啟門便見到陳欽與受氣委屈小媳婦一樣的賈真真正站在外面,小丫見狀快速的朝著陳欽行了一個禮,至於賈真真她任性的直接忽略。
賈真真微低著頭,所以看不清她的神情。
“夫人,大人和真姨娘來了!”小丫引入他們之後,便忙對著餐廳中的蘇凌大聲的說道。
蘇凌見狀,吃了一半的水晶餃子愣是將它吃了,十分優雅的擦了下嘴唇,這才慢慢的往外走,見到陳欽與賈真真過來後,臉帶笑意。
“大人和姐姐怎麼過來了?”隨即特地的看了下還未大亮的天色,柔和的對著陳欽說道,“你這兩日應該還在休息的時間。平時處理這麼多的公務,趁著這個時候好好休息一下!”
淺臺詞,你不用起這麼早,同時也告訴賈真真,他可沒在她的院子中休息過。
但賈真真獨守空房,怎麼可能不讓她的丫鬟出去打聽陳欽在哪?
還未天亮,便脫了嫁衣,換上居家的衣服過來這邊,站在陳欽的身邊一起守候在蘇凌的院門口。
陳欽見到她那福委屈與可憐的樣子,忍不住的關心了一句,只一句,賈真真便淚如雨下。
見到哭的梨花帶雨嬌美的賈真真,陳欽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軟化了,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眼見天亮,聽到了院子裡面的動靜,這才上前敲門。
蘇凌當然知道賈真真過來的事情,外面哭哭啼啼,早晨又靜悄悄的,她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到?
而本身就在外面守候的小丫,更是清楚的聽到外面說了些什麼,否則蘇凌讓她去開門的時候,她如何會不情願?
所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看著跟在陳欽後面,如受氣包一樣,眼睛還紅紅的看著自己的賈真真,“辛苦姐姐了!”
陳欽不是滋味的盯著此時面色柔和的蘇凌,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在她的院子等了一夜,可他知道她的院子通火通明到天亮。
微微側頭看了眼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賈真真總不可能解釋說他昨天晚上沒有與賈真真睡在一起?
不免有些憋屈了起來,自己想要感動蘇凌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感覺到。
賈真真聽到蘇凌如此的說,居然反射性的臉紅了些,彷彿知道她在說的什麼,且承認了一樣。
“能在你這裡吃個早餐麼?”陳欽雖然如此的問,卻如一家之主一樣直接坐上了蘇凌先前的主座位。
作為一直跟著他,如同可憐蟲一樣的賈真真也跟著坐在他的身邊。
反而站著的只有蘇凌,蘇凌似是並不介意。
可小丫看不過去,在旁邊冷冷提醒道,“真姨娘,本以為你人怎麼都是賈員外家出來大千金、大小姐,想不到居然比我還不懂事,這夫人還站著,你就坐下了?先不說這個,你雖然是新姨娘,但是去外面瞧瞧,哪個姨娘,在大人與夫人用餐的時候是敢坐在大人身邊的?”說到這裡,小丫聲音大了些,“哦,我倒是忘了,據說賈員外也娶了兩房姨娘,怎麼著,真姨娘別告訴我,賈夫人天天都讓她們與賈員外共餐!”
別說賈真真了,就是蘇凌都很少與賈員外的兩個姨娘吃過飯,她們可是被賈真真的母親管的服服帖帖,哪敢在她面前說一個不,在賈員外的面前訴說委屈告狀啊?
“大人,你可別嫌小丫多嘴,新姨娘當天進門敬茶了,第二天若是想要守這個規矩,那麼就過來敬茶,好好的叫夫人一聲姐姐!”按照陳欽這邊位置大小的禮數,就算蘇凌比賈真真小,賈真真也得叫她一聲姐姐。
蘇凌似是被小丫一提醒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她訓斥小丫多嘴也不是,訓斥她說的錯了,更不可能。
這件事情哪家的人不知道?
但身為父母早死,吃著村裡百家飯的長大陳欽對這些事情,瞭解的還真的不太清楚。
看小丫的脾性就知道,她定然不是什麼窮人家的女兒,且陳府裡當丫鬟的,只有幾個是有賣身契的,小丫不在這賣身契的丫鬟裡面,所以才敢這般的說話,畢竟她若是被罰慘了,可以直接離開這裡,另外謀份差事便是。
這也是為何蘇凌將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瞧瞧,陳欽比她還要尷尬。
賈真真被說得整張臉都通紅了起來,反客為主的事情她不是沒有做過,自從知道她自己喜歡上了陳欽後,哪次跟著原主出去約會的時候,光明正大的與陳欽坐在一起不說,不管吃飯或者是遊玩等,都是天真的拉扯著陳欽的袖子,找理由與他並肩而走,將原主擠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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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當時只覺賈真真那個時候是真的天真直率。
現在,她終於光明正大的嫁給陳欽了,昨日敬茶不願意跪,便不希望陳欽事業發達,想必陳欽也記著,否則哪能這麼幹脆的來她的院子外面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