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樓此時也才想起蘇凌的監護人司徒無痕,忙轉頭,發現並未見到司徒無痕,愣了,看著那個小人,難道是司徒公子如此的相信他,隨意的便讓這個孩子跟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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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蘇凌似是好奇的看著金蟬樓盯著自己的目光,眨了眨眼睛,“和尚哥哥你怎麼啦?”
“沒,只是司徒公子,他不在!”
“哦,你說無痕哥哥啊!”蘇凌轉頭也看了下,但是嘴角卻帶著可愛的笑容,“他今日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先走了,等晚上一定會派人過來接我,而且…”蘇凌故意甩了甩拉著金蟬樓的手,“有和尚哥哥陪我,小可愛不會有事的!”
金蟬樓瞬間便覺得壓力有些大了。雖然不知道她現在被多少的人盯著,但是現在寺院外面就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好在寺院之內有禁止,更何況鬼怪魔之類淫穢的東西不容易進來,心中明白在司徒無痕過來接人之前,務必要保護孩子的安全。
這一天蘇凌隨著金蟬樓在這個寺院逛遊了一圈,然後跟著金蟬樓吃了一些東西后,便到了他那獨立簡樸的小院子,與他聊了起來。
蘇凌並未獲得什麼好處,反而是金蟬樓一臉滿足的樣子。
直到天快要黑的時候,蘇凌還未見到司徒無痕的馬車過來。站在金蟬樓的身邊,手依舊被他拉著,蘇凌低著頭,將情緒調節到最低,彷彿十分的失落,“和尚哥哥,無痕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
“怎麼會這樣想?”金蟬樓十分心善,見到孩子如此樣子,有些手忙腳亂,畢竟從他見到這個孩子開始,這個孩子便十分的愛笑,愉悅人心,可是現在卻看得他有些揪心。
“你瞧,他把我放在這裡之後,到現在都沒有讓人過來接我!”蘇凌說著那大大的眼睛蓄了些淚水,可憐兮兮。
“不會的,可能是司徒公子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到現在還未處理完,等到處理了,他便會過來接你,不哭!”金蟬樓此時已經蹲下了身子,那俊朗的臉上彷彿也被蘇凌的悲傷感染了,柔和的揚起袖子替蘇凌擦了擦臉上的淚珠。
“恩!”蘇凌似是相信了金蟬樓的話,被擦了的眼淚後並未再流了。與金蟬樓繼續站在寺院的門口,靜靜等著他的到來。
只是月亮早已升起了,在冷清的月亮之下依舊未曾見到司徒無痕的身影,甚至連司徒魁玉的影子也未曾見到。
蘇凌心中明白,估計被司徒無痕說了什麼,所以司徒魁玉才沒有過來。但此時蘇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一口氣堵在胸口,她今日非要等到司徒無痕過來,想要就這樣丟了她這個燙手山芋?問過她的意見了麼?
一個黑影在寺廟外的拐角處若隱若現,不時可以看到一個白的如同紙一樣的下頜,偶爾能夠見到那蒼白的嘴唇與挺直的鼻樑。
此時司徒無痕正站在院子的牆角一下,仰頭望著那明亮的月亮,那張俊美的臉在月光下顯露無疑,黑色的髮絲披在身後,在月光下還泛著光澤,看上去十分的清爽。
身穿一身大大的月牙色袍子,袍子上因為繡著銀絲,所以同樣閃著亮光。
在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樸素衣服的小廝,此時端正的端著一個托盤。
“今日的月亮好像沒有昨日的亮堂!”
昨日的月亮?小廝聽到主子的話之後,反射性的抬頭了,這月亮又圓又大又亮,畢竟今天十五,怎麼會沒有昨日的好?更何況,昨日好像還有些烏雲遮蓋才對。
主子昨日真的看過月亮?
見到主人往回走之後,忙恭敬的讓到了一邊,書房中的燈早已亮起了,見到主子進去後,小廝也快速的跟上。
一眼見到那桌子上的畫後,忙小跑過去,“主子,書房整理過了,只是這幅畫,不知道主子…”
畢竟攤在上面,雖然作為下人的他文化水平不高,初看這幅畫就像是塗鴉,可越看得仔細,彷彿能夠進入這幅畫裡面一般,清楚的見到這幅畫如何變得栩栩如生了起來。
司徒無痕正站在這幅畫的前面,低眉,看著這幅畫賞梅圖躍然的從那宣紙上出來一般,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那紅色小童與那月牙色高挑男子的身上。
男子的臉不過幾筆而過,甚至有些模糊,卻讓司徒無痕看到了這男子的淺笑與柔和,且看著寥寥幾筆畫的衣服,明明簡陋,像是塗鴉,卻與他十分的相像。
修長的手指輕拂了上去,來回幾次後,將那宣紙拿了起來,遞給小廝,吩咐道,“找畫匠讓其裱起來!”
“是,主子!”果然這桌子上的墨寶是好東西,好在沒有給公子收拾了,否則弄壞了去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