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三個人便來到了那李劍鋒的書房之前,一眼便見到了在外面守候的陳二虎,至於張大莊,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來了,但是蘇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李府的守衛人員增加了,而且看樣子各個都應該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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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小姐!”陳二虎見到蘇凌之後免不了問好一番,畢竟這裡還是李府。
“他怎麼樣了?”
這麼多天也沒有見到蘇凌對他有多關心,不過陳二虎倒是親眼見到了這個整天彈琴的男子那副樣子,想到這裡,陳二虎便想到了那滿是血跡的琴,簡直就是一把血琴。
“開啟吧!”許久未曾得到答案蘇凌打算自己進去看看。
陳二虎點頭親自開門,咯吱一聲,畢竟是白天很輕易便能夠看到裡面的情形。
穿著一身寬鬆的大袍子的李劍鋒蒼白的彷彿如同一張白紙,雙眼無神,眼眶凹陷漆黑,明顯是失血過多與過度疲勞所致,最為重要的是他的手,依舊在撫琴,可是那兩雙手的指頭每一個都血跡斑斑,這哪裡是一雙正常人的手,再下去,這手就要毀了。
小米見到這一副血腥的畫面都不敢看了,後退了幾步站在蘇凌等人的後面,低著頭,但是耳邊的琴音如同魔音入耳,著實讓她煩躁。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雖然不知道陳二虎用什麼方法剋制住了李劍鋒的武功,使得他無計可施,又沒有辦法逃出去。一個人在受傷,而且又極度擔憂一個人,卻被幽靜而無能為力的時候,舊物往往可以藉助抒發他的感情。
瞧瞧她多好,曾經的原主被囚禁的時候,每天面對的便是辱罵,絕望,傷痛,病痛,還有無盡的黑暗。
李劍鋒聽到了這個聲音,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聲音,可是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於漂浮的狀態,手最終停了下來,鑽心的疼,讓他瞬間便精神了不少,額頭之上開始冒著冷汗,薄唇早就因為乾涸而起了一層皮屑,狠毒的詛咒到,“蘇凌,你不得好死。”
“還能說話!”聲音雖然沙啞,但是這裡面的怨恨之意可絲毫不減。蘇凌並未走近他,鬼知道他是不是裝的,等她走進之後,找到機會直接殺了她,“我打算去看看李芬芳。”
這句話讓李劍鋒整個人一抖。
“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過去!”蘇凌的父親如何說都是一品大臣,加上她如何都是李府的媳婦,怎麼說都要去看看這入獄將死的妹妹吧?
雖然沒有人說她不是,但是去了也是人之常情,以前蘇凌與李芬芳是朋友的事情誰不知道?
這句話果然讓李劍鋒的眼神有了一絲的焦距。他李劍鋒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賤人居然與那個什麼龍將軍有聯絡,殺不了那所謂的龍將軍與給他妹妹傷害的張家的人。
他回來的確是準備殺了蘇凌,無論如何這裡還是他們李府,而且皇上並沒有說要處置他,雖然沒有官職,進不了天牢,可是他可以想辦法劫獄。若是劫獄不成功,他便與自己的妹妹死在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總歸沒有人攔著他們。
卻沒有想到明明馬上就能夠殺了蘇凌這賤人,偏偏殺出一個程咬金,最終居然他被一個外人關在了他自己的書房之中?這恐怕是天地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身上的功夫還在,卻被陳二虎以特殊的穴位法剋制住了,至於這琴…
從換好琴絃彈的那一刻開始,雖然音色絕佳,但是這琴絃裡面充滿寒氣,這是由特殊的礦鐵製成的,久了別說是他有深厚的內力,一樣會被這琴傷了。
儘管如此,只要一想到受傷的李芬芳在牢獄之中指不定受什麼折磨,而且那身上的傷肯定沒有任何的人料理,她最是怕疼,一丁點的疼便大聲的叫。
朦朦朧朧之中,他彷彿聽到了他心愛的芬芳在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在受到刑法的懲罰,一顆心也跟著血淋淋。
這琴對他有害,可是卻能夠讓他的心得到救贖,痛,可以麻痺他的心,彷彿他能與芬芳正在感同身受。
本來他的穴道透過這兩天衝破了些,聽到門口聲音的那一刻,他打算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提著陳二虎的人頭鬧上皇宮,他是一個將軍,卻守在他家中,再說保護,是不是太過了些?
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真正狼狽為奸的人到底是誰。
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蘇凌這個賤人突然說這句話,如果說他此時此刻最想見的人是誰,那麼一定是李芬芳。
“你想讓我做什麼?”李劍鋒說這句話的時候,喉嚨有些疼的冒火,但是他的心卻彷彿活了一般。
“恩,再彈三天琴,彈好一點,不要有間斷,你知道的,其實我也挺喜歡聽你撫琴!”蘇凌文靜的說道,彷彿真的十分喜歡。
李劍鋒的雙手明顯抖動了下。
“李芬芳現在在牢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唉,可憐的妹妹,現在是不是在痛苦,叫著哥哥,哥哥,來救我?”
蘇凌話剛剛落下,李劍鋒便堅定的說道,“我彈!”
他現在闖出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見到芬芳,這簡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