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如何說都是男人的位置,宇文澤恆不顧蘇王府的臉面,將一個庶女弄到了主座位之上,這本身便是對整個蘇王府的蔑視與不尊重。
蘇凌看著宇文澤恆根本就不像是馬上要談事情的樣子,心中沒有怒氣是不可能的,索性便出聲,“太子殿下,需不需要我們空出這個院子給我的妹妹養病啊?”
聽到蘇凌諷刺外帶嘲諷的語氣,宇文澤恆瞬間便轉頭看著蘇凌那張有些不滿猙獰的臉,彷彿他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一般。他心愛的女人剛剛被他們打成這樣,難道給她療傷都不行麼?
蘇初晴沒有醒來,他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蘇王府的人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出事,他又怎麼會相信這群人說的話?就算是要處理,自然要等到初晴醒來才行。“既然知道還不先離開?”
蘇凌差點沒有將眼珠子瞪了出來,其他人的表情簡直與蘇凌同出一轍。
在宇文澤恆的眼中,他們蘇王府的人算什麼?蘇王爺算什麼?世子算什麼?居然為了一個庶女,還是一個有毒殺世子長子,王爺長孫的嫌疑人,世子都必須讓出他的院子,王爺還必須離開,別說北金國沒有這個理,就是整個天下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可是他們敢說麼?他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看著這群人這個樣子,宇文澤恆的怒氣這才好上一點。
“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我們先告退了!”說完之後蘇凌便直接拉著想要說理的柳紫依離開。
蘇洵見狀心中也是佈滿了怒氣的甩手離開,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沒有一點的脾氣,他連當王爺的資格都沒有。
一大夥人連帶著才剛剛好的小蘇惠此時都出了這個院子的大門,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望著這個一家之主,連帶著蘇凌也看著蘇洵,低聲的說道,“父王,我想帶著小侄子回郊外的莊園,他的病還沒有好,宇文大人說他還必須喝幾天藥才能夠徹底的清毒。這裡…女兒不敢呆了!”
柳紫依聽到蘇凌的話之後,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忙躬身,“王爺,也讓臣妾與凌兒一同去別院吧!”
小蘇惠去了,身為孩子的父母,蘇洪耀與陳兮兒又怎麼會留在這個都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王府?
“父王,既然我院子已經…”蘇洪耀也躬身,“請父王允許,兒子也願意和母親妹妹一起去莊園。”
其他的那些人向來站在柳紫依身邊的蘇洵的小妾們,這個時候也忙請辭,她們也怕啊!
蘇洵本身便對宇文澤恆的做法相當的生氣,又聽到蘇凌提出這種話,轉身看著那個院子,冷冷說道,“既然太子看上了我們蘇家的院子,那本王也不是奪人所好的人。蘇荃,馬上去整理行裝,我們先行去莊園安頓,等有了新王府再說!”
蘇洵都不要這個蘇王府了,其他站在蘇初晴那邊的人又能夠掙什麼?
於是在鄴城之中出現了浩浩蕩蕩的一幕,這般大的動靜,幾乎一瞬間便傳遍了整個鄴城。自然關於蘇王府之中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瞭解了,眾人無不譁然。
皇宮內殿之中,宇文成端坐的十分端正,一絲不苟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棋局,他下棋不是想要贏,而是想要怎麼贏才能讓人看不出他讓了這位皇帝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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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發花白的太監腳步匆匆的從殿外進去,看到這內殿對弈之時,看著那兩個平靜的對弈之人,目光急切的落在那黃色身影的身上,手中的拂塵忍不住的轉來轉去。
吧嗒一聲,落子之後,微胖的宇文淘這才抬頭看著那個太監,“有什麼事情說吧!”
那太監看了眼宇文成,最終還是決定在宇文淘的耳邊耳語一番。
“逆子!”一聲爆喝瞬間便在這個平靜的房間之中響起。
一瞬之間那棋局上的棋子瞬間便被一隻寬大的手拂去了,整個棋盤都掉落在了地上,宇文成一動不動,甚至還慢慢的端起了他座位內側的玉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個口。
“先生,朕失禮了。”宇文淘這個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對著宇文成聊表了自己歉意。先生之稱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宇文成現在已經是韓門的人了,他不可能再叫他皇叔的。“先生先休息半刻,朕去去就來!”
宇文成這個時候才站起來,微微的對著宇文淘低頭目送他離開,之後抬起頭,看不出神色。只是宇文淘前腳剛走,他後腳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如此暴怒定然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才會如此,他猜猜,肯定與蘇凌有關,竟然與蘇凌有關,那就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處理完的。
宇文澤恆也是在皇宮之中的宇文淘著人來找他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一出院子除了孤零零的幾個丫鬟,基本上諾大而且應該熱鬧的王府卻沒有一點的人氣了。當時他便詫異了,加上這個時候蘇初晴又剛剛醒來,雖然還未與自己說話,但是他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