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心一下就緊了……
將軍府爆炸之事,他發誓,與他木有半毛錢關系!
可是,他發誓有什麼用?這世上有個詞語叫栽贓陷害。
“長樂王,身為王爺,又是代刑部尚書,說話可要謹慎。”四皇子聲音不大,帶著一點點警告,“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說什麼了?”夏木徹問,平日裡,他說話總愛笑,可今日沒有,他看著四皇子的目光同樣是徹骨冰涼,“我只是內心感慨四皇子好豔福。”
一聲“四皇子”,夏木徹比太子更絕,連“哥”都不願意叫了。
沒有讓眾人等太久,夏木徹一句感慨後,便直接公佈了答案:“昨夜,四皇子妃身邊貼身丫鬟小桃半夜入恭,剛從茅廁出來,就看見一女子黑衣人打扮,朝四皇子妃房間拋入一物,房間剎時就炸了。”
“那黑衣女子蒙著面,故,小桃根本看不見女子長相,但女子的身材形體擺在那裡。女子不會輕功,飛簷走壁靠的是一根繩索和一個鐵爪。”
“四皇子妃自入京後,處處與人為善。我聽人說,她經常救濟那些吃不上飯的孤兒和老人。四皇子不愛交際,在京城幾年,走動最勤的怕是我家王妃。”
眾人:“……”最後一句和案情無關,長樂王您完全可以不提。
“換句話說,她在京城幾乎沒有仇家,就算有仇家,花錢僱個殺手不好嗎?那位黑衣女連輕功都不會,我很難相信她有內力。”
“最大的可能是,她對她的身手很自信,對她手上爆炸之物也很自信。”
“四皇子,你覺得她是誰?”
夏木徹一串分析後,朝中不少人已明瞭:身手好,不會輕功,自信,爆炸之物……再結合夏木徹那句“豔福好”,妥妥的是在影射段嫣然啊!
“我怎麼知道她是誰?”四皇子心裡想的,同樣是段嫣然,本該昨天夜裡到的段嫣然,他沒有接到,原來是幹這事去了!
這事……
若段嫣然沒幹成,他最多也就是往後嘲笑段嫣然吃醋,可如今,她幹成了,這完全就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這些女人,除了情情愛愛,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
這一刻,四皇子真是煩躁透了!
“長樂王,人可抓到?可知是誰?”皇上開口問。
“回父皇,兒臣不曾抓到人。兒臣與刑部其他人去的時候,兇手早已逃之夭夭,小桃身受重傷,將軍府其他人在救火。”夏木徹說。
皇上眾人:“……”原來沒抓到,說得好像抓到了一樣。
四皇子松一口。
“既沒抓到人,又沒看清楚長相,且不知是誰,不知王爺為何認定與四殿下有關?”有四皇子一脈的官員跳出來。
四皇子這步棋雖走得慘不忍睹,可沒辦法,他們在四皇子船上已許久,若四皇子就此打壓下去,他們這一脈,所有人命運都堪憂。
“本王有說過兇手一定和四皇子有關嗎?”夏木徹一個冷眼瞟過去,“本王只是例行公事問問,身為死者師紅綾的丈夫,可知夫人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這根本是一場情殺。”
夏木徹頓了下:“畢竟,我們四皇子風流,愛慕他的女人不少,萬一是他府邸某侍妾想覬覦正妃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