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夏木徹的摺子在禦書房已擺了好幾天,皇上從最初的迫不及待,盼著夏木徹早點回來,和他討論石脂和治理荒漠,到後來越來越理智,也越想越多。
夏木徹這趟出去,去哪兒,為什麼要去,皇上一直都清楚。
在離開之前,夏木徹一個字都沒有隱瞞,原原本本給皇上說了:當日丘行山爆炸,山上布滿了桶裝的黑色液體,當時能逃出來,全因為那些木桶太可疑,爆炸聲起的時候,他們一路狂奔,這才撿回兩條命,如今,他已查明那些液體的來源,打算親自走一趟。
皇上允了,也允他隨便找個案件做藉口掩人耳目。
後來,當夏木徹的摺子擺在皇上的案頭,皇上第一反應是,案子查出來了,只不知查到誰身上了。
再後來,當皇上開啟摺子,當目光從摺子上掃過,他的內心,滿滿的都是驚喜。
無論是石脂的運用,還是治理荒漠,都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每一任皇帝都不會拒絕成為千古明君的機會,現目前這位也是,他殷切的等夏木徹回來,想和夏木徹再討論下細節,雖然摺子上已寫得很清楚。
“長樂王怎麼還沒回來?摺子都回來好幾天了!”皇上很急。
自從看了夏木徹的摺子,這幾日,每每早朝,當他看見聽見幾個皇子明爭暗鬥,就不免要把夏木徹拿出來和他們比。
同一個爹出來的,怎麼差異就這麼大?
有人只看得見龍椅,有人看的卻是百姓,卻是夏國的千秋萬代!
同樣是石脂,有人看見的是如何引爆,殘殺手足,有人看見的卻是如何用在夏國的軍事和經濟上。
好幾次,甚至太子在朝堂上侃侃而談,皇上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夏木徹,倘若是夏木徹,他會如何看待,如何處理?
“回稟皇上,屬下這邊有訊息回來,說長樂王還沒出發,還在戈壁灘。”皇上的暗衛頭頭彙報。
“找到石脂就趕緊回來,還在哪兒做什麼?”徹徹什麼都好,就是磨蹭,分不清輕重緩急!一點都不體恤他這個做父皇的心急。
“回皇上,聽聞長樂王的屬下前幾日在打探沙盜的巢xue,這幾日,長樂王親自帶人在繪制戈壁灘地形,好像是聽說那裡有鬼打牆,怕我們的軍隊遇險。”暗衛頭頭再彙報。
“怕軍隊遇險?!”皇上簡直不可思議,“軍隊多少人,他們多少人!若真遇到鬼打牆,一支軍隊的人手拉手都能走出去,他有多少能耐?!”
暗衛頭頭默,只聽皇上繼續抱怨:“他一個連天魔功第二重的人都突破不了的人,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到處跑!還帶著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妃!還偏說京城不安全!”
“他腦子怎麼長的?”皇上皺眉,“你趕緊派人去保護他,別讓人借機又把他怎麼了!”
“是。”暗衛頭頭領命。
多少年來,皇上手上這批暗衛就兩個功能,一是保護皇上安全,二是替皇上打探訊息,這還是第一次接到保護人的命令。
暗衛很快離開,皇上嘆氣:先賢說,仁者無敵,從某個程度說,夏木徹算仁者了,可一個不會保護自己的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