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是個女的……
夏木徹第一反應就是段嫣然。
原以為段嫣然單純是個軍師，或者只提供先進技術，沒想到她還負責執行。
不過，這也意味著還有一種可能——
石油是段嫣然“帶”來的，按照她一貫在幾個皇子中游刃有餘的表象，她應該不會輕易效忠於誰，很可能在觀望，在側重合作，還沒有最終擇定。
既沒有最終擇定，像石油的開采地那樣重要的地方，她應該不會輕易透露。
“杜仲。”夏木徹走到窗邊，低聲吩咐，“去查一下幾個皇子，特別是太子和老四，身邊有沒有親信是女的，能出任務那種。”
“是。”杜仲同低聲。
“派人再去刑部一趟。”夏木徹看了看手上卷宗落款，“請石大人過府一敘。”
“是。”杜仲答。
“送子觀音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夏木徹問。
“就目前得知的情況，只有皇上和貴妃是自己想的，其他娘娘皆是皇子或宮女提議，皇子們如何會想到送送子觀音，目前尚不得知。”杜仲彙報，“一個月內留宿寺廟的名單還沒核出來，估計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拉出來。”
夏木徹“恩”一聲：“段嫣然那邊，叫人加快速度，別讓人捷足先登了。”他頓一下，眸色清冷，“不用手下留情，給她留一口氣就好。若行動失敗，被其他人截走，下絕殺令。”
那樣一個人，若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去死好了，落在對手手上，才是個大麻煩。
“是。”杜仲速度答。
王爺之前的命令是不急著動手，等段嫣然表演得差不多了，再在某次截殺中救她一命，把她帶回來，如今，王爺的態度更加狠絕了。
小半個時辰後，刑部石大人到了王府，管家帶他去書房等候。
石大人忐忑。
他就一小小主事。
通常來說，位高權重者見身份低一點的，都是在偏廳，正廳太正式，用於恭迎身份更尊貴者。至於書房，很多人的書房都有很多秘密，只用於一個人辦公，或者召見心腹。
這長樂王直接把他叫去書房幾個意思？是想收買他？若是收買，會不會太直接？而且，他這個小官，犯得著王爺親自開口拉攏嗎？
“管家，請問能否透露一下，王爺叫下官過來所為何事？”石大人問。
“石大人，您還真問住我了！”管家一臉歉意，“小的一無所知，接到的命令就一句話，待石大人到了後，帶您先去書房。”
“敢問王爺……心情可好？”石大人試探著再問。
管家思考了一會兒，琢磨道：“應該還好吧？至少比昨兒好。”
石大人：“……”這不廢話嗎？昨兒王妃高熱至昏迷，今日都退熱了，當然比昨兒好。
管家雖走在石大人右前方，微微躬身的姿勢，目光半分沒往石大人臉上看去，可他彷彿後腦勺有眼睛，笑道：“石大人不必擔心，我家王爺心地善良，最好說話。他找您來，應該不是壞事，說起來，您是他主動請入府的第一個朝堂命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