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場大人物足夠多,能拿主意的人足夠多,不需要他一個小小儐相做主。
夏木徹的手已緊緊握上秦暖暖的手。
“你是誰?”夏木徹語氣很平靜,目光朝站在少婦左右兩側的侍衛看去,“怎麼進來的?”
王府舉辦婚事,且不說戒備森嚴,至少也是外松內緊,無關人等根本不可能進得來,這個女人,勢必是被人帶進來的。
少婦沒立即開口,只一雙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夏木徹,好半天才低低呼喊:“夫君……”
眾人狠狠震驚了一把。
啊喂,親戚不是這樣亂認的,長樂王出名的潔身自好,怎麼可能多出個秦暖暖以外的女人?還有你身邊這個小男孩,別以為和長樂王有一分像,我們就以為是長樂王的孩子!
我們都是有腦子的人!
“爹!爹!”那孩子沖著夏木徹大喊,脆生生的音色,帶著孩童特有的純真,看著夏木徹的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期盼。
夏木徹朝孩子看一眼,不再問女人是誰,只側頭,問秦暖暖:“你信我嗎?”
“信。”秦暖暖立即點頭,簡直不能再信。
她是親眼目睹了夏木徹怎麼一步步從純情小男生變成現在這個親吻狂魔的,她敢保證夏木徹到此時此刻為止,還是個小處男。
請問小處男怎麼可能有兒子?
夏木徹點頭,對秦暖暖這個答案相當滿意,目光朝門口侍衛看一眼:“來人,把這個擾亂喜堂的女人帶下去,好好問問是誰派來的?另外——”
他頓了一下:“今日門房是誰,怎麼把這麼個人放進來了?”目光環視過周圍,“若被我查出來是誰帶她進來,休怪本王不客氣!”
眾人跟著夏木徹的目光朝周圍看去,彷彿在幫忙找那女人的幫兇,所有人眸中都是疑惑,看不出半點異常。
“這位夫人,這邊請——”侍衛小頭目站在少婦旁邊,彬彬有禮做“請”的手勢。
這裡是喜堂,不適合暴力。
少婦既敢到王府鬧事,自然是非暴力不合作,她看著夏木徹,眸中全是不可思議,隨即,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夫君,你不記得我了嗎?五年前,在翠香院……我們……”少婦省去關鍵字眼,隨即掏出一塊玉佩,“你說,憑此玉佩,你會娶我……嗚嗚嗚。”
“這些年,我一個女人家,辛辛苦苦把我們的孩子帶大……你,你怎麼能這樣?”少婦越哭越傷心。
旁邊孩子見母親哭,跟著也嚎啕大哭起來:“爹!爹!你不認我們了嗎?娘每天都在想你!經常捧著玉佩哭!”
“把她那塊玉佩拿過來,朕瞧瞧。”皇上適時開口。
少婦立即把手中物件遞給侍衛小頭目,小頭目雙手接過玉佩,再雙手呈給皇上。
皇上接過玉佩,左右看了看,臉色有些複雜。
“皇上,怎麼了?可是徹徹的?”皇後問。
皇上搖頭,看著少婦:“好歹訛的是當今王爺,你拿個地攤貨說是王爺送的,不覺得寒磣?我要是你,至少也花個幾千兩買個好玉!”
喜堂上眾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少婦,眸中有鄙夷,有同情,更多的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