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怎麼樣了?!”夏木徹快步走過去。
“回主子,教主一切安好,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您定奪。”神農說著,手上做了個“請”,與夏木徹一同回到旁邊大石洞。
眾人整整守了三天,此刻見夏木徹出來,紛紛起身,做恭迎狀。
蕭逸很安靜坐在石凳上,他不明白眾人為何站起,有些好奇,一雙眼睛轉來轉去。
夏木徹沒急著往前,而是站在原地,問旁邊神農:“叔好些了?”
當日,他們剛接到蕭逸的時候,蕭逸和木偶娃娃沒任何區別,沒有思考,沒有自主性動作,別人拉他走就走,推他坐就坐,喂他吃飯就吃飯,大小便完全和嬰兒無異。
如今,感覺這個小嬰兒長大了一點,至少對世界有好奇了。
“是。”神農很肯定答,“屬下在教主頭部找到了一根針,把針拔出來一些,教主就好一些了。”
“針?”
“是,初步估計,正是那根針影響了教主大腦。”
“為何不拔出來?”夏木徹問。
“這正是屬下要請示主子的,且不說很痛,主子請來看——”神農再朝夏木徹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朝蕭逸走去。
蕭逸看著神農,臉上露出恐懼神色,他人坐在凳子上,身體卻不由自主往後仰。這是典型的很小的小孩子的動作,沒有太多自我保護意識,根本不知道往後會摔。
距蕭逸最近的歡喜佛已一把扶著他。
夏木徹朝神農看過一眼,示意他站在原地,這才一個人朝蕭逸走去:“叔,是我,我是徹兒。您還記得我嗎?您以前最疼的就是我。”
蕭逸當然不記得,但他對夏木徹有天然的親近。
夏木徹很順利走到蕭逸面前,他蹲在地上,一雙手握住蕭逸的手。
“叔,那一位是大夫,您現在生病了,有一根蟲子鑽進您的腦袋,我們想把那根蟲子抓出來!”夏木徹說。
“那根蟲子如果一直在您的腦袋裡,您以後會很痛,痛很久,但如果現在抓出來,就痛一會兒,以後卻再也不會痛了。”夏木徹又是指腦袋,又是比劃蟲子,又是齜牙咧嘴假裝很痛。
“我們想看看,可以嗎?”夏木徹問。
蕭逸茫然,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何要裝猴子?
夏木徹一次次很耐心給蕭逸講。
眾人很不解,直接給蕭逸點個xue,或者把他打暈不就可以了嗎?上次神農給他檢查身體就那樣幹的,拔針的時候也那樣幹的,不光點了不能動的xue,還點了啞xue。
大概講了七八次,蕭逸終於有了一點點松動,允許夏木徹看他腦袋。
“在哪個位置?”夏木徹問。
神農說了個xue位,夏木徹撥開那處頭發,一眼看到神農說的那根針的同時,他感覺到蕭逸顫了下,也瞬間明白神農為何說要請示他的意見。
那根本就不是一根銀光閃閃的針,而是一根鏽跡斑斑的針。
針頭的黑色,是血,更是鏽。
這樣一根針,若拔,拔出來不到半個時辰,蕭逸必定高熱,能不能熬過是個問題,神農雖隨身帶了藥,但必定不全。
若不拔,不出半個月,創口依然會感染,蕭逸依然會高熱,而且,那個時候,怕更難治。
“你在猶豫什麼?”夏木徹問。
“我們若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出去,屬下治好教主的機率會大點。”神農答。
“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夏木徹再問。
“感染,高熱。”神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