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我也沒聽過。怎麼，你覺得他應該聽過？”夏木徹問。
“對，我看他背脊筆挺，一看就是不服輸的，也許聽過這首神曲。”秦暖暖開始胡說八道，“想當年，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有天夢裡夢到有人唱這首歌，然後我就頓悟了！就崛起了！”
“這麼厲害！”夏木徹隨口贊了句，隨即看向神農，“給他檢查過喉嚨嗎？”
“回主子，檢查過，暫時沒找出問題。”神農躬身，“但他說不出話，也許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刺激，從此不願意說話。”
夏木徹點頭，不再多言。
喉嚨沒問題，但是不能說話，除了心裡受刺激，說話有障礙外，還有一種情況，便是裝啞巴。
“你這眉毛，是生下來就這樣嗎？”秦暖暖問。
小男孩點頭。
“那你平時怎麼弄的？”
小男孩做了個畫眉毛的動作，緊接著潑水的動作，雙手再從眉骨處往下一拉，示意眉毛花掉了。
“你用的不是炭筆，而是寫字的墨？”
小男孩點頭。
“你家裡有墨，你卻不會寫字？”
小男孩忙著再搖頭，在桌子上畫了兩個圈，其中一個指指自己，另一個作寫字狀。
秦暖暖想了下，指著其中一個圈：“你家在這裡？”再指著另一個圈，“這裡住著一個書生？然後你去他家，用他的筆畫的？”
小男孩長籲了一口氣，忙著點頭。
“方方，幫我拿支炭筆過來。”
“是。”
片刻後，秦暖暖在小男孩眼睛上方畫了一對劍眉，然後遞銅鏡給他：“看看喜歡嗎？”
小男孩驚喜點頭。
“我可以把這道眉毛繡到你的面板上，但是因為你還小，還在長身體，這條眉毛可能以後會出現斷痕，顏色也會很淡，到時候，你可以用眉筆補一下，這樣，至少不會有人說你是怪物，你願意嗎？”
“你現在六歲，我估計等你12、13歲時，我給你繡的眉毛會掉光，到時候，你可以到‘暖暖閣’找我，不一定非要到大慶的暖暖閣，那個時候，也許很多地方都有。你給掌櫃說你的情況，他們會告訴我，到時候，我再給你繡第二次眉。”
“第三次是你20歲的時候，那時候，你應該已經長定型了，我想辦法給你繡一道可以多管幾年的。”
小男孩臉上出現猶豫神色，秦暖暖以為小孩子怕痛，便道：“只是面板表層，一點都不痛。不過，繡好之後，一樣會結痂，你不要碰它，慢慢掉了就好了。”
“你慢慢考慮，我只是建議。”秦暖暖把炭筆遞給他，“或者，自己畫也可以，我可以教你怎麼畫。這只炭筆送給你，以後若用完了，就去胭脂店買，若買不起，就用自己家的炭，挑質地軟的，明白了嗎？”
小男孩點頭。
秦暖暖拍拍他的肩：“那你去玩兒吧，等找到你的父母，我們就把送回去，不會等太久。”說這話時，秦暖暖將目光投向夏木徹。
夏木徹點頭：“三天。”
三天內，他要弄清楚這個小男孩的身份，他究竟是誰？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