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能醒?”夏木徹小聲詢問。
“就這會兒了,左右不會超過兩柱香時間。”神農道。
夏木徹毫不猶豫往屋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別說我來過!”
兩丫鬟完全看不懂:公子守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能說沒來過呢?公子和小姐不是一對嗎?
杜仲也很捉急:姑娘生病的時候刷存在感最有效了,為何要放棄?
神農搖頭:看來主子不止得了“相思病”,還得了一種名叫“不敢承認”的病!這兩種病都是心病,傷心傷肺傷胃傷肝傷膽傷大腸小腸,且無藥可治!
“暖丫!暖丫!”“妹兒!妹兒!”“暖丫!”……
秦暖暖剛醒來不久,還在喝藥,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雜,紛亂的腳步聲。
“快讓開,裡面是我妹兒!”秦二很急。
“我知道裡面是秦姑娘,也知道三位和秦姑娘的關系,我是大夫,我只想提醒三位,無論什麼病,大病也好,小病也罷,病人都需要靜養,三位這樣闖進來,實在不妥。”神農的聲音。
“那我們小聲點,你讓我們進去看看吧!暖丫現在怎麼樣了?”周氏的聲音傳來。
“秦姑娘已經醒了,現在已無大礙。”神農側身,“你們進去吧。”
周氏忙推門,秦老爹和秦二一左一右跟在她後面。
秦暖暖早在聽見秦家人聲音時,已用最快的速度喝完超級難喝的藥,再飛快漱口,斜靠在視窗,調整好臉上笑容。
“妹兒!”“暖丫!”“我可憐的女兒啊!”
三人在進門後看見秦暖暖的瞬間,就已經忘了神農的叮囑,一個比一個聲音大,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特別是周氏,幹嚎一聲後,眼淚一滾就出來了。
她的腳步沒秦二快,可她比秦二有魄力,見秦二佔據了最佳位置,五指在秦二後背一抓,一聲“讓開”,直接把秦二推到床尾。
秦二雖武力值也算不錯,可在自家老孃面前,他就算武力值再好,也只能掖著,乖乖站在床尾,只一雙眼睛關切的盯著秦暖暖。
“爹孃哥,你們怎麼來了?”秦暖暖笑問,目光隨即落在周氏身上,“娘,我只是受了點風寒,您怎麼哭了?”
“還不是擔心你,擔心的。”周氏摸一把眼淚。
“杜壯士派人來取貨,說你和你師兄本來已經過來了,可你在路上忽然病了,我們就叫家裡幫工提前回家了,一起過來看看你。”秦二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點事都沒有,感覺好極了!”秦暖暖看過站在秦家三人後面不遠處神農一眼,“那位是神醫,我喝了他的藥,藥到病除。”
“神醫啊!”周氏第一反應不是感謝神農,而是一把抓住神農的袖子,“神醫,麻煩你再給我家閨女看看,她之前經脈寸斷過一次,差點喪命,你給看看現在怎麼樣了?經脈是不是真的接上了?”
經脈寸斷?
神農朝秦暖暖投過疑惑的一瞥:經脈寸斷的話,你早死了,哪有機會現在還躺在床上思慮過重,風寒發熱?
秦暖暖眼神無辜:不關我事,那種不靠譜藉口不是我說的。
神農知秦暖暖這段時間一直和夏木徹一起,所謂經脈寸斷,八成和自家主子有關,當即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