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心裡就一個想法:試一試,試一試……
他們沒人敢說,可念頭如海上的潮,一浪打過一浪,一浪高過一浪,終於把祖輩們堅守了幾百年的信念淹沒。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有人站出來,語氣有些弱,生怕遭到族長譴責,說他忘祖。
族長沒有說話,只將目光投向其他人。
其他人雖不知族長怎麼想的,但他們很清楚,這是一個機會。
“族長,族內的情況您也看見了,我們若再不做出改變,怕真的要在這裡滅絕。想想這些年生出來那些怪物,誰家不是幾欲逼瘋?”再有人站出來,雙眼通紅。
“族長,說句大不敬的話,咱們守墓一族的責任雖重要,但我們的生命同樣重要,若我們都死了,守墓一族一個人都沒了,往後誰還來守墓?”
“沒錯,若按照秦姑娘的說法,我們這裡之所以變成這樣,最重要的原因是血脈太近,往後,只要我們和外界通婚,就不會存在這個問題。”
“和外界通婚的話,這裡的秘密……怕是保不住。”老者擔心。不光是通婚,就算他們從這裡出去,都可能被人發現。
“族人可以立重誓。”再有人站出來,“我們還可以制定規則,比如東家守多少年,西家守多少年,再比如男丁負責守墓,女子負責出去傳宗接代,生下來的第幾個孩子必須送回來……總之,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見族人說得差不多了,老者這才點頭:“這件事,我會和族中幾個長老再議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墓中機關修複了。”
他的目光朝夏木徹看去,夏木徹白色衣衫上全是血跡,怕是不光有外傷,還有內傷。
雖夏木徹承諾過要和族人一起修複機關,老者終沒好意思叫個傷患現在動手,便點了幾個人,叫他們寸步不離守這裡,其他人和他一起先回族內生活區。
一方面,夏木徹的傷口需要處理,估摸著他也餓了,另一方面,修複墓內機關需要工具,他們身上什麼工具也無,也需要回去拿。
眾人抱拳稱“是”,再往族內走時,依舊把夏木徹和秦暖暖夾在中間,卻沒人糾結如何處置他們。
幾百年來,能從外面進來的只有這兩人,這對被大陣圍著,出不去的族人來說是個希望,他們能不能出去,說不定還要靠他們,其二,就算大夥兒都出不去了,這兩個可是外來血脈啊,雖只有2人,好歹能延緩一點。
可憐的夏木徹和秦暖暖,渾然不知已成為族人心裡用於改善血脈的大肥肉。
“轟!”
巨響忽如其來,所有人都感覺到山搖地動,秦暖暖反應最快,大喝一聲“地震啦”,拉著夏木徹,熊抱一墓碑。
族人只看過她一眼,有人皺眉,瞅過墓碑:這樣抱著有些不雅,特別葬在這裡的是一位男性。
不過,他們也只是看過一眼,每個人都如臨大敵,警惕的望著四周上方。
地動只有一瞬,沒有傳說中的橫波豎波,秦暖暖正奇怪,人已被夏木徹拔了下來。這種熊抱的事情,抱我就可以了,抱什麼墓碑,多不好看!
秦暖暖戀戀不捨的離開墓碑,有點擔心地震再來一次,夏木徹見她臉色發白,遂將她揉進懷裡,這才走到族長面前。
夏木徹心裡隱有答案,依舊問:“族長,發生什麼事了?”
“護陵大陣被破……”族長警惕的看著夏木徹。
自秦暖暖掉下來後,這裡就沒安寧過,先是夏木徹闖皇陵,再是護陵大陣被破。秦暖暖是個單純的人,若對方覬覦這裡,怎麼看都應是夏木徹,這個人才是真正裡應外合的。